样的理由,只要他们离开,我就满足了。要知道,为了过上安静的日子,我可是没少费功夫啊!
我最先从四艺下手:琴:宫商角徵羽一向都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所以从我手底下弹出来的这五个音从来都没找到过调。不过我并没放弃,一直努力的弹啊弹,直到那琴师父实在受不了了,他连连大呼“朽木不要雕也!”;棋:所谓天元、星位,在我眼里根本毫无意义,因为我一直在用它下五子棋。而且我还将五子棋传授给了棋师父,让他成为了三百年前大清朝下五子棋的第一人。从此他开始沉迷此道,弃围棋而专攻五子棋;书和画,这两个比较难,而且那软软的毛笔一向都是我的克星,只要一握着它,我的手就开始抽筋儿。不过为了完成这两门课程,我只能改古代式握笔为现代式,不过即便这样,我笔下的东西基本只用四个字就能形容——惨不忍睹。如此这般,气得书画师傅差点没疯掉。
其实这三位师父很早就想请辞了,但看在完颜阿玛的面子上,一直没有离开。最后直到坚持最久的礼仪嬷嬷也败下阵来之时,他们就再也终于忍不住了,几个人相携离去,任完颜阿玛怎么请都不再来了。
自从这几位教席离任之后,完颜阿玛仍不死心的继续请人找有名的四艺教席来家里。可其它的四艺师父,只要一听是完颜府里聘请教席,无一不摇头婉拒,纷纷表示自己能力不足。
渐渐的,一则八卦在京城里流传开来:听说待郞罗察家的千金无人能教,是个千年难遇之才。
哇哈哈哈~~~四十三年的冬天真的很漫长,自从完颜阿玛因再也请不到师父而放弃教育我成为模板式大家闺秀那天起,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过去这半年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痛苦的半年,足不出户还不说,整天被轮番轰憋都快憋死了。现在眼看就要过年了,于是,我决定趁年根府里忙碌之时,溜也去玩一圈。
一次成功的翘家是要有计划、有准备的。我带着小悠状似无意的在前门后门,以及花园那棵出墙树转悠了好几圈后,基本就掌握了府里下人们的在这几处地方的活动规律,找到了后门无人的空隙时间。随后我立即带着小悠回屋,将准备好两套男装拿出来换上,又将准备好的银子揣在怀里,最后还不忘把真正属于我的唯一家档玉佩带好,这才算是万事俱备。就这样,我们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溜出了完颜府。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时隔三年,当我再次驻足在这条热闹的大街上,竟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看着那些即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眼前闪过都是当年和胤祯来这里时的画面,耳边依稀还会响起那时的欢声笑语,只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自嘲的一笑,收起心中的凄然。三年时间不只改变了胤祯,就连我自己都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如今我是谁?莫清风?李卫?还是现在这个完颜烨儿?犹自沉侵在自我思绪中,完全忽略了此时自己正身处在车水马龙的大路上。耳边毫无预警的响起一声马的嘶鸣,紧接着我被一股力量拉到到了一边。回神抬眼一看,看瞧见小悠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
“格、不,小少爷,您吓死我了。”她拉着我左看右看,“没事,没事!”
我不禁为小悠的大惊小怪而失笑,“你家少爷我福大命大,至少还有五十年阳寿可活呢!”
“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什么五十年,我家格格长命百岁。”小悠吸着吸鼻子,瞪着杏眼,没好气地反驳我的话。
这小丫头还真叫真儿啊!我摇了摇头,顺着她的话说道:“好,好,长岁百岁。”
“这才对嘛,那有人会嫌命长呢!”
“嗯,嗯。”我连连点头。
“这才是小悠的好格格。咱们走吧,您不是说要带小悠去吃顿好料吗?”说完她拉着我就走。
苦笑,怎么觉着她现在是小姐,我倒像是个跟班付帐的呢?
我们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有一个声音说道:“怎么?惊了爷的马就想这么就走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轻轻一笑转身道:“那你想要什么补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