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让她清醒一些,却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凌小语看着他,想起了在凌家听到的话,越发心烦。
她的眼里似乎有一丝氤氲,连声音都变得略带潮湿,“奶奶让我给秦家生个孩子,可是,可是他不行啊,让我一个人怎么生!”
凌小语好像打开了阀门,一旦开始吐槽就停不下来。
两手胡乱攀着秦默的肩,突然昂起上半身,贴近他的面庞,“你不是抓了那个代孕的组织么,咱们合作玩代孕啊,酬劳都给你,我一分钱不要。反正总裁夫人腰缠万贯,分分钟几百万。”
秦默听到代孕两个字,蹙起了眉头。
若她面对的人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他的夫人指不定被人欺负了多少次,居然还主动以身试法。
那个代孕的窝点,一定要连根端掉。
凌小语见他不仅不动还不说话,乌溜溜的大眼一眨一眨的,瞅了他半天,半晌后,她以一种怀疑的口气问道:“你行不行啊?”
“……”
“这样吧,你要是有洁癖,咱们可以体外呀,小玻璃管什么的,一下就搞定了。”
秦默蹙眉。
玻璃管……亏她想得出来。
看来,这女人不仅脑洞大,而且记性也不好。
慢慢的,线条冷峻的唇角,勾起一抹沾了点迷醉的弧度,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就让你试试,到底行不行。”
他拖起凌小语,将她翻身扛在肩上,踹开卧室门,直接把她扔进大床。
“唔……轻点……”凌小语吃痛,好在他家的床够大够软,才不至于扔到直接酒醒。
接触到柔软的大床,酒精伴随着头昏脑胀一起袭来,就好像塞进了一大团被醋泡过的棉花,晕叨叨的。
醉酒后的凌小语,开启她一贯的疯狂乱抓模式,朝秦默身上、脸上不停挥舞指尖。
嘴里还念叨着,“举起来举起来”,把自己当成搬运工。
秦默边躲过她的爪子,边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举?”
“我?”凌小语指着自己的鼻尖,“当然是听他说的啊。”
“谁?”
或许是没听到,凌小语没有回答,继续挣扎着。
她突然起身,右手举过头顶,自信满满道:“给我一个孩子,我可以掏空秦家!”
反正奶奶说的,只要有了孩子就不会再为难她。
何况,一般在豪门里,这种隐晦的事,对内对外都会保密,说不定连秦少自己都不知道。
到时候只要她弄出个孩子,对秦家和凌家都有个交代。
凌小语眨巴着大眼,看向秦默的眼睛里,可以添了几分柔情。
而她微醺的眼眸本就沾着几丝氤氲,睫毛不安分的煽动着,显得更加潮湿。
秦默顺势牵制住她的手,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湿润。
眯了眯幽深的眼睛,“要孩子的话,我可以给你。”
低沉而又成熟的嗓音,随着秦默泛着柔情的眼波,一点一点,钻进凌小语的耳朵里。
像一瓶浓透的硫酸,带着苦涩,慢慢腐蚀到心脏。
“慕……寒……”
秦默的动作猝然刹住。
对正准备锻炼的小夫妻来说,最扫兴的不是力量和长短,而是女方在关键时刻,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卧室里,顿时响起媲美屠宰场的嚎叫。
“你不是问是谁说的吗,我刚才说的啊!”
“喂喂喂,你别扒我衣服啊!”
“裤子也不行!”
不知喊了多久,久到喉咙都痛了。
清醒的时候,她是被人抱着的。
腰间强烈的酸痛感袭来,双腿好像泡在装满醋的坛子里一样,酸涩无比,许久才能挪动一寸。
室内的隔阳效果很好,落地窗像往常一样特地调成深色,周围一片漆黑,不知是清晨还是子夜。
枕边熟睡的男人,最终依然没有越界。
本应该是庆幸的事,庆幸自己还是清白的,可凌小语心里并没有半分庆幸,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
她伸出手,指尖隔着黑夜隔空勾勒着男人英俊的脸庞,仿佛他的脸一直都在眼前。
黑暗中,人的感官便的格外敏感。
凌小语睁开眼,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还有躺在身边的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熟睡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