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知道什么啊,我以前是干过很多坏事,可是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又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艾儿上前将一把剑架在他脖子处,柳乘风更觉自己无辜,哭丧个脸说:“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这个云舒儿太欺负人了!”艾儿听了更觉生气,云舒儿让她不要冲动,这个柳乘风是吃软不吃硬,她自有办法对付。
云舒儿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担保柳乘风可以回到京城,并且他之前所犯下的罪可以一笔勾销,柳乘风本就想过回去探探风声,好做回原来的大少爷,可是一直没敢。此番云舒儿既然能担保自己回去无碍,心中不免兴奋,但还是警惕的看着云舒儿,云舒儿将钦差的信物拿出,柳乘风才坚信云舒儿的话。
于是他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云舒儿,很肯定的说杀死祁未的并不是洪霸。
原来那日柳乘风和洪霸一起喝了很多酒,洪霸就说要找祁未,让他退位让贤,于是他们就去了祁未的房间。听完洪霸的话之后,祁未拒绝了,洪霸很气愤,所有就和祁未打了起来,他本来武功就不如祁未,又喝了酒,很快就败下阵来,他见自己技不如人就走了,柳乘风也就跟着出去了,两个人就在大厅里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祁未却死了。他们也想过可能是他们酒醉之时杀了祁未,可是祁未的手脚筋都被挑掉,洪霸和祁未情如兄弟,若不是要娶翠柳姑娘,根本不会去抢夺帮主之位,又怎么会残忍到挑掉祁未的手筋脚筋。必定是有人在他们离开之后杀的祁未,而且很显然此人想把此事推到洪霸身上。只是此人既然杀了祁未,为何还要将尸首偷走,而且不是当时就偷走,而是等到了第二天,难道做这两件事情的不是同一个人。
祁未的事情线索太少,云舒儿又问柳乘风洪霸死的那日他是否在场。
“我当然不在场了!”柳乘风回答的很干脆,可是眼神躲闪,云舒儿揪住他的衣领,怒道:“你胡说,你明明看到洪霸是怎么被杀的,而且还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所以就眼睁睁的看着洪霸被杀,而后为了忘记自己是个卑鄙懦弱的人而离开洪帮,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柳乘风低下头去,默认了这一切,他不是个无情的人,可是在生死的紧要关头他只能保证自己能活下来,洪霸的死他不能算是帮凶,可他无法抹去那晚的记忆,在洪霸凄惨的叫声的中,他只是沉默。
沉默了一会儿,柳乘风还是将当晚之事道出。祁未死后,洪霸心中不安,总是觉得自己是杀人凶手,心中又怕又悔,总是拉着柳乘风喝酒。那日他们二人又在一起喝酒,柳乘风忽然觉得腹中难受,便去了趟茅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一幕,而他躲在一旁什么都没有做,一直就看着,看着洪霸死了。
云舒儿听着,问柳乘风是否还记得杀人凶手的相貌,柳乘风很肯定的说只要那人站在他的面前他肯定能认出来。云舒儿觉得不管怎样,此行并非毫无收获,此番只要能找出那人,距离真相也就近了。
云舒儿没有再做停留,她领了柳乘风赶去了诺风堡,将柳乘风交给了柳天明,既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洪霸,不如先让柳乘风呆在诺风堡,自己也好尽心追拿凶手。
就在经过红枫楼的时候,云舒儿再次听到了琴声,没有犹豫的就走了进去,还是那张桌子,那是那个人,云舒儿很自然的坐了下来。
云舒儿出口便问琴师名讳,上次她竟未曾问及,知道琴师叫碧清之后,她便起身要走,那人叫住云舒儿,问云舒儿为何如此匆忙。云舒儿转过身去,说了一句毫无相关的话,“上次我说再次相遇不知是敌是友,现在看来,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是朋友。”
临走还不忘称赞一下茶之香。
碧清的出现绝不是偶然,这个看似羸弱的琴师必定不简单,先前的事情太多让云舒儿忽视了他,可是现在似乎是他在提醒云舒儿他的出现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云舒儿叫住要去给马喂草的杜仲,“从明天起,你就给我盯着红枫楼最西面的靠窗户的那一张桌子,如果有弹琴的男人出现就告诉我。”
“明白。”杜仲点头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