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可坐在办公桌后,静静的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人,两个女人都狼狈不堪,一看就是经过了一场恶战,而此时的程建国,完全不像一个男人,甚至可以说连男人都不是。
“先说说吧,怎么回事?”叶可可厌恶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可是谁也不吭声,聪聪只是小声的抽泣着。
“我来说,你们……”程建国的夫人向前走了一步,张嘴就要告状。
“你是公司的人吗?”叶可可打断了她的话,把目光挪到了程建国的身上。“程主管,这件事,因你而起,就由你来说。”
“凭什么,这是我和她的事情,凭什么要我丈夫来解释!”那个女人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狮子一样,对着叶可可大声的吼了起来。
“闭嘴!你知道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撒野的地方嘛?”叶可可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办公桌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这不关我的事,是聪聪,是聪聪。”程建国指着身边的聪聪,“是她要和我在一起的,和我没有关系。”
“不是,我……”聪聪难以置信的看着程建国,她真的不敢相信在这个情景下,他会把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
“啪”的一声在办公室里响了起来,叶可可还没反应过来,那个胖女人又扯住了聪聪的头发,嘴里咒骂着:“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上杆子,是你勾引我的丈夫,看我不打死你。”
叶可可怒火冲天,看着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程建国,心里的火更大了,端起面前已经凉了的咖啡,直接泼到两个人的身上,厮打的两个人全都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叶可可把杯子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你给我滚出去,我的办公室不是你格斗的地方,也不是撒泼的地方。”叶可可厉声说道,“程建国,你不用再来上班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程太太手指着叶可可,忍不住质问。
“你给我闭嘴!”程建国大声的制止住自己的太太,扯着她的手臂,走出了办公室。
他们两个的离开让嘈杂的办公室一瞬间变的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聪聪刻意隐藏的抽泣声,叶可可看着她,知道她心里委屈,却又不愿意去哄她,毕竟这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行了,把你留在这里,不是让你哭的。”叶可可明明心软了,却还装作态度强硬的说,“说说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吃完饭就……”聪聪委屈的说。
“你不知道程建国有家室吗?”叶可可小声的问,“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为什么那么想不开。”
“我也不想,我家穷,妈妈是个疯子,爸爸是个瘸子,弟弟还要上大学,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找到这个工作,工资不低,也算体面,我以为我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可是警察却找到了我,说弟弟伤了人,需要二十万的赔偿,不然就要起诉他,我没有办法,就……”聪聪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讲述着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听说,老程想借腹生子,是不是真的?”叶可可小心翼翼的问。
“是,他借给了我二十万,说让我帮他一点小忙,可是当时说那样的情景,就算是大忙,我也得帮。”聪聪擦了擦脸上了泪水,“其实我和他的事情,媛姐都知道。”
“媛姐?”叶可可轻轻的重复着。
“就是老程的太太。”聪聪小声的说。
“她自己生不出孩子,想让我替她生一个孩子,她带着我去了医院,想要做试管婴儿,可是几次都失败了,她也开始接受我和老程真正的肌肤之亲,她觉得只要我能生出孩子,就行了。”聪聪痛苦的回忆着。“甚至给我明码标价,说生个儿子就再给我三十万,如果是个女儿,就不用还那二十万了。”
“聪聪,你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叶可可轻轻的问。
“我知道,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不犯法,我怎么救弟弟。”聪聪的语气里带着那么多的无奈。“叶经理,你没过过那样的过日子,那种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日子,饿的自己两只眼睛都发绿。”
“我是个九零后,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生活呢?”叶可可有些不理解。“你老家是哪的。”
“是西北的,最偏僻的一个地方,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聪聪自卑的说,“从小到大,我都是村子里被欺负的孩子,就因为我的妈妈是疯子,他们就叫我小疯子,我从前的十几年里,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我十八岁的时候,我拿着自己卖柴火的七十块钱,坐上了一辆中巴车,离开了那个小村庄,我这一路,一边打工挣钱,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