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带着伪军和局兵们在西北岭上寻找着吉大容和八路军的战士们,可寻了两天都没见到踪影,这李天佑可就犯了愁,他说:“吉大容伤得那么重,是不可能在一天之内逃往根据地的呀,难道他们声东击西,看我们朝西北方向追他们就往东南方向躲去了吗?”
李天佑让伪军们一里一个岗哨,三里布一个班,让他们日夜轮班看守,听着吉大容的消息。这样又等了半天还是没见到吉大容的人影,就骑着高头大马回仙女庄了。
李天佑回到区公所,一屁股坐在齐天平常坐的位置上,手下人见新区长抓八路回来了,赶紧送上来茶水,随后就把酒食端上来。李天佑就不客气地自斟自饮。一会酒足饭饱就想起自己的把兄的一家人来,对手下的勤务兵说:“齐天的一家人还在牢中吗?”
勤务兵说:“在里面在里面。”
李天佑说:“给吃的了吗?”
勤务兵说:“给了给了,早上每人一块咸菜一个黄馍一碗稀饭,中午每人一个白馍一碗菜,晚上每人一个黄馍一块咸菜一碗稀饭。”
李天佑说:“嗯,通八路的家属,这样够宽待的了。好了,把齐天的姨太太给我叫来,我有话要问。”
勤务兵说:“是!”马上派人去牢里提红樱桃了。
红樱桃来了,一见李天佑就走过去,往他旁边一站就抓住了他的手:“哎呀天佑兄弟,齐天可是你的把兄啊,他通八路可跟我们家属没有一点关系呀,你可不能把你嫂子把你干娘和小侄子都关着呀。”
李天佑说:“哎呀嫂子,天哥通八路我也没办法呀。这不,到了古河,人家宪兵队的没找到人,一枪就把他给崩了,我拦都没拦住。”
红樱桃一听呆了,好久才说:“哎呀,齐天死了?这么个好好的人,说死就死了?”
李天佑说:“日本人利害呀,杀人不眨眼呀,我替天哥说好话人家都不行,把枪都伸到我胸前了。”
红樱桃一听哭了起来,往地上一坐说:“哎呀当家的呀,你走了,这一家老少可怎么活呀?”
李天佑任由红樱桃哭着,自己却把杯中的酒一杯杯倒入肚中。又倒了两三盅说:“起来吧小嫂子,人死是不能复生的,还是喝几杯酒填填肚子再说下面的事吧。”
这红樱桃原本就是跟李天佑在一起混过,李天佑用罢了介绍给了齐天,齐天才纳入麾下的。这红樱桃嫁齐天是看他当着伪区长,有权有势,如今见他死了也只是挤出了几滴泪。李天佑叫起来喝酒,就擦擦泪起来坐到李天佑的身边。李天佑又拿过来毛巾说:“擦把脸吧,擦了脸咱们好好地喝他一会儿。”
红樱桃点点头,拿过毛巾擦了脸,伸手取过面前的酒盅就喝,喝过了趁李天佑倒酒的档儿她就吃,连吃带喝弄了个半饱,手就往李天佑的身上摸:“哎呀天佑兄弟,你天哥死了,齐家的天可就塌了,地就陷了。”
李天佑拉住红樱桃的手说:“嫂子啊,人死是没办法的,日本人说他通共这罪名可是不小。不过嫂子你也不用怕,一会儿,我让人把干娘和嫂子、小侄子放出来,让他们回老家得了。你呢,就在这里陪着我。你看我到如今也是光棍一条,要不是早看上你了,我这警察局的副局长、特工科的科长还找不上个对象吗。”
红樱桃一听李天佑说他喜欢自己,把头就往李天佑怀中靠。李天佑顺势把她拉过来,红樱桃就躺在了他的怀中了。
李天佑把红樱桃抱进寝室里,好好地来了一阵人来风,就让红樱桃去牢里把齐天的家人给放了,又让勤务兵送去十块银元算是齐天的抚恤金,还让人给弄了个棺材把齐天装了送到祖坟上,算是尽到了把兄弟之意,然后就跟红樱桃明铺夜盖,做起夫妻来。因人家成了伪区长,背后有日本人撑腰,区公所里的人也好,伪局子里的人也好谁也不敢说什么。
李天佑虽然回到了伪区公所,可心中却在想着如何抓到吉大容,他算着吉大容与救他的人逃出去三天了,是不可能逃出北蒙地界的,就让伪兵们再一次拉网似的搜查,可仍未见到吉大容他们。
向高琦知道郭小凤去救吉大容了,三天没见他们回来,就让县大队的人出来一个分队到处找,可岭儿上到处是伪军,打了几仗也未能有新的发现,就把兵撤到彪涧、土楼一带探听消息。
郭小凤他们虽然整日藏在墓穴内,却时不时地钻出来探听敌人的消息,见日伪军在这一带撒网似的搜索只有再躲些日子了,到夜里出来摸几个地瓜或者掰几个玉米棒子充饥。
吉大容烧得仍然不省人事,郭小凤除了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