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大队与区小队的人处处打探着吉大容的消息,却听说李天佑又把吉大容送到了宪兵队。八路军围在城周围,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因素营救吉大容。了解许久终于听说李天佑和日伪军要在仙女庄开审判大会,当场杀害吉大容。向高琦马上召开县里的干部会,决定调县大队和所有区小队队员到北蒙区去,要救下吉大容,狠狠地打击日伪军的嚣张气焰。于是,县大队,区小队还有第四游击队的两个连就出动了,西北岭上到处是运奔的八路军和地方武装的战士。
李天佑一直跟八路军斗,也知道他的仙女庄区公所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了,知道如果在这里杀害吉大容就会引起当地百姓的愤怒,八路军也会大规模地袭击北蒙一带。于是与鬼子一商量就让一部分日伪军在仙女庄一带设岗,在柏树岗一带的树林里布下刑场。
八路军得到了消息,就朝柏树岗奔,没多久就到了古河一带。可是李天佑知道仙女庄一带成了八路军注意的目标,在这里杀吉大容必然会引起公愤,八路军的武装也不会轻饶自己,就在安阳火车站定下了一个装甲车,带了一队伪军乘车去了火屯。日本鬼子也对吉大容这个强硬的八路军头疼致极,也想杀了他镇一镇当地的老百姓。况且,他们要在北蒙一带推广种大烟了,不杀鸡给猴子看是执行不下去这毒害当地人民的计划的,也就乘了另外一辆装甲车去了火屯。
火屯集西地是八路军和日军交换战俘的场所,一天之前,双方交换了战俘,可日军当场就逼着久野自杀,今天他们又要在这里举办刑场,要杀北蒙的抗日英雄了。
日伪军纠集了在豆公车站附近据点的伪军,把火屯、下柏树、豆公、亮马岗几个村的老百姓用刺刀逼来了,逼到火屯西地的岗坡上,日伪军就押着吉大容出现在群众的面前。
吉大容在日军宪兵队又受了酷刑,可这个抗日英雄没有屈服,当他又重新走过家乡的土地,心中仍然充满豪情。数年来,他战斗在这片英雄的土地上,炸日本人的火车,与敌伪斗争,足迹遍布了京汉铁路以西,太行山簏以东。当他挥动手中的二十响抗霸除奸。当他越过丘陵沟壑追杀敌顽;当他带着战友们举起正义的铁拳,每一举每一动都是为了真理挺立、事业的成功。然而,一个对人间壮丽的事业浴血奋斗的勇士却要被恶魔吞噬了。当他再看血红的艳阳时心中不免产生了诸多遗憾。可是,他又为自己以前的作为而感到自豪。在日寇的铁蹄下,在多灾多难的国度里,在智慧与蒙昧的争斗中,在血与火的洗礼中,他凭自己的胆略,凭自己的一腔正义,终于使自己从一个单纯的复仇者变为了正义的勇士。想到此,他为自己短暂的一生感到自豪,他为自己的辉煌的业绩感到骄傲。于是,他迈着坚定的步子向前走着,要以自己的死唤醒北蒙人民的觉醒,要作一块建设光辉未来的奠基石了。
小鬼子的刺刀闪着寒光,在两旁夹道。那些作了汉奸的伪军们脸色灰白,象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而当地的百姓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呆呆地望着杀人的沙场,想从血雨腥风中领悟点什么。
李天佑来了,上穿日本鬼子的军服,下穿日本鬼子军用马裤,脚蹬一双日本鬼子的马靴,只有头上那顶礼帽不是日本军服所配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二鬼子。他踮着脚后跟走到吉大容面前,象不认识二大爷似的把那双鬼眼盯了吉大容许久,恶狠狠地说:“吉大容,秋后的蚂蚱蹦达的再利害也熬不过霜降,今天知道你的日子要到头了吧?”
吉大容坦然地一笑:“哼,每一个人都会死的,可死得值不值那是靠众人评说的。象你这个国民党的叛徒,十恶不赦的汉奸,死了都没人埋,只配扔到野地里喂狗!”
李天佑恶狠狠地说:“哼,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求饶一句,我看你有多硬?”对伪兵们说,“把他绑到那边坟头上的椿树上,给我先拉他三刀。”
押吉大容的伪军听令,就把吉大容拖到坟头上那棵椿树边,把他绑在了树杆上。这时,从鬼子队后走过来三个伪局兵,一个个五大三粗,一脸横肉。他们一个个光着上身,嘴里咬着一把杀猪刀子,恶狠狠地走到吉大容面前,站成一排。
李天佑说:“吉大容,你炸大皇军的火车,掀大皇军的铁路,打大皇军的队伍,你犯了滔天大罪,不杀你不足以解民愤。”
李天佑这么一说,那边群众就骚动起来,许多人都说:“啊,原来炸日本人火车的英雄就是这个人哪,这可是咱北蒙人的骄傲啊。”有人就说:“这个说话的人是什么东西,他爹他娘难道不是中国人吗,怎么他一口一个大皇军地替日本人说话呢?”有的人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