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带来的那个妓女的尖叫。典狱官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试图让整个世界恢复正常。然而,有人已经开始帮他了。
巴尔处猛然一把攥紧他的头发,对他喝道:“刚刚金娜那个婊子是不是来你这里了!”
典狱官闻言顿时一身冷汗,金娜名义上是整个城堡的医官,可是谁不知道她是巴尔处老爷的禁脔呢?莫非,老爷是误会自己和金娜发生了什么?天地良心啊!冤枉!
于是,他便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天地良心啊我的巴尔处老爷,我和金娜医官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啪”一声重重的响声,典狱官左边的脸颊也被印上了一个血红的掌印。巴尔处怒喝道:“我他妈才不管你上没上过她!我只问你她刚刚来没来过!”
典狱官头晕脑胀,但是却还有着神智,赶忙答道“来……来过的。”
“来做什么?”
“她说是奉老爷您的命令要去给一个囚犯治疗手腕上的伤势,因此在卑职这里拿了禁锢镣铐的钥匙……”
“她就没说那个囚犯是谁?”
“额……是关在地堡最下面的那个人”
“笨蛋,你不能一次回答吗?名字!我他妈的要名字!”
“展……展叶红”
……
“展叶红,放开我吧”金娜用手掌拍了拍展叶红的后背,对他轻声的说道。回答她的,却只是展叶红那不断在她肩膀上磨蹭的头颅。
展叶红在囚室里待的过久,身上早已有了跳蚤和虱子。不过,金娜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当展叶红不顾所以的抱住她时,她心中有的不是任何厌恶和惊惧却是那一抹深深的感动,她的心中又何尝不是饱受相思之苦呢?此刻,若非展叶红那厚厚如兽毛的头发遮挡,他应该可以觉察出自己的肩膀已经被淋湿一大片了。
金娜白玉般的手掌抚了抚展叶红那粗糙的头发,有些爱怜的道:“展叶红……放……放开我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展叶红闻言,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将头颅从金娜的肩膀上抬起,眼眶已然通红。“金娜,我……我真的没想到你还会过来!”
金娜玉葱般的手指自展叶红的脸颊上划过,梳理了一下他那杂乱虬结的胡子,温言道:“我也没有想过,但是当听到对你不利的消息时,还是忍不住跑了过来。”
不利的消息,任何一个人听到这句话想必都会惊讶的叫出声来,然后急吼吼的想要赶快将这个不利消息的所有前因后果都了解个清清楚楚。
但是展叶红没有,他反而怔怔的看着金娜那湛蓝色的眸子,轻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关心?”
是啊,为什么?
展叶红可以莫名其妙的迷恋上金娜,可金娜会同样莫名其妙的迷恋上自己么?
展叶红此刻不是什么色西王国百夫长,子爵的儿子,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他只是一个随时可能送命的邋遢囚徒而已。为什么金娜会对自己这般的关心呢?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恐怕加起来还没有一个星期长……
金娜忽然笑道:“我也不知道,总感觉你身上有种气息让我莫名的生出亲近。好像家人一样。
“什么气息?没心没肺么?”展叶红笑了笑有些疑惑的问道。
“精灵的气息”
……
“通知希德尔少校了么?”巴尔处此刻单手提着一柄马刀,一边紧着身上的铠甲,一边对身边的卫士问道。
卫士在他身边道:“已经通知到了,希德尔少校答应立刻派人封锁整个卡迪亚,而且已经将色西信使住处的暗哨加倍,保证不会出现纰漏!”
“哼!纰漏已经出了!”巴尔处恨恨的骂了一句,卫士只是紧紧的跟在他身边,却并没有说话。通往地堡最下一层的楼梯上,此刻密密麻麻的排列了百余名鹰罗士兵。巴尔处走在他们的最中间,边走边想着“希望,还来得及”
……
“你快走吧!”金娜看见展叶红手腕上的镣铐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来意,赶忙掏出了怀中的钥匙递给了展叶红。
“这是……什么?”展叶红被金娜的举动有些弄得懵了,刚刚还在品味金娜话中的意思,此刻还没有时间消化干净。
金娜道:“禁锢镣铐的钥匙,你摘下它,想必凭你的本事这个城堡内的守卫未必能拦下你,你再换上我的衣服,然后快走!去……”
“等一等,等一等金娜!”展叶红一把攥住了金娜的手腕,对她温言问道:“为什么突然要放我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