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现在能杀得了我?一个连斗气都释放不出且受了伤的三级剑士,想打败一个状态正佳的二级剑士吗?”
展叶红忽然一笑,对着一旁的金娜深深的看了一眼道:“没有了希望,我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反正我也回不去了,不是么?那么这条命也就没有什么值得珍惜的了。打败你或许困难,但至少,我能恶心的你今晚都睡不着觉。”
……
而此时,在执政官的官邸里看着已经喝下毒酒,心满意足慢慢走远的屋劳茨,站在窗口的布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刚刚紧张的情形险些让他心脏骤停。不过,到了现在他终于重新恢复了执政官本应当具有的从容和镇定。
他看着屋劳茨骑在马上那春风得意的背影,戏谑的一笑道:“屋劳茨啊屋劳茨,你回去之后,就永远的睡下吧!”
……
静,彻底的静。
囚室内,展叶红和巴尔处就那么静静的对视着,没人再说一句话。因为所有的话都已说开,该谈的都已经交代明白,此刻需要的仅仅是表态而已。
静,持续的静。
惊得连人们的呼吸声都是那么的清晰。包括囚室内外的百余名士兵都没有在这一刻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们也能看得出如今的状况似乎对巴尔处有些不妙。
唯有金娜,在一旁闪烁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深深的望着嘴角还在流血的展叶红。若说先前她对展叶红紧紧是有种莫名的好感的话,那么此刻她真的已经喜欢上这个人类的男孩儿了。
不,不能叫做男孩儿。
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在今天这个没有硝烟的小小战场中,他表现出来的勇气和决心,足以令无数英雄望而生怯。他若还不能称之为男人,那么谁还有资格?
良久,巴尔处忽然转过头,也不再看展叶红一眼,径直走向门外。一边走一边对一旁的士兵们高声吩咐道:“放了那个婊子吧,把他们关在一起。典狱官撤换,狱卒从今天开始给我加倍!不,再加倍!从今天起,让他们一起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互相喜欢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开了。而士兵们也立刻遵命放开了金娜收缴了她的钥匙,依次退回地面。
当最后一个士兵消失在囚室里,金娜终于再也忍不住,忽然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展叶红放声的痛哭着。
展叶红伸出手,爱怜似的摸了摸她金黄色的秀发,温言道:“没事了,没事了……”
“你为什么那么傻?你要是早走一步,那……”
“那你此刻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甚或比这更加的悲惨”展叶红也紧紧的抱住了金娜,在她耳边温声言道。这一切却又在如今变得如此自然,自然的就像两人早已相恋了多年似的。没有半点隔膜。
泪水噼啪噼啪的低落,将展叶红肩膀上的破旧军服沁得透了。金娜的头颅埋在展叶红的肩膀上,只是闷闷的不停的道:“谢谢你,谢谢你……”
“呵呵呵……额……没事没事,就……就……”
“就什么?”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