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鸟在屋子里飞来飞去,不知道它是从哪里飞了进来,许是因为屋里的暖和,许是无意中飞了进来,进来之前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总之现在的它飞不出去了。
听着那一声声“扑扑”的声音,汪雪樱心不由得有些疼,在它再一次被撞击弹到地上的那一刹那,俯身把它捉了起来。
它就那样在汪雪樱手心里轻轻地握着,从它的眼神里汪雪樱没有看到惧怕。当面对命远的无奈,它恐怕已经认命了,已经放弃了挣扎,一动也不动。
汪雪樱用手轻轻地在它的小脑袋瓜上抚摸了几下,等它平静下来的时候,把手伸到了窗外,展开手掌。可它却已经无力再飞翔,就那样楚楚可怜地伏在她的掌心。
于是汪雪樱便捧着它在窗前坐下,轻轻地摸着它的头,静静地望着窗外天空那浮云。
一上午了,雪樱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女人!我来了!”是幻听吗?
汪雪樱回转头。眼前的人,还是那般俊美。身材修长,着一袭淡紫色锦袍,一根金色丝带把长发束于脑后,脸上的黑色眼瞳闪着耀眼的金芒。
“女人,你更美了!”达奚天翼的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怡然的浅笑,别样的温柔和迷人。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屋里,深邃的眸子盯着汪雪樱的脸。达奚天翼安插在尉迟府附近的眼线,告知了他雪樱的近况,他放下手头的事,不管不顾地来了,秘密潜进樱花阁。
汪雪樱收起了那莫哀伤,风淡云轻地笑了:“能得闻翼的赞赏,雪樱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哈哈!对于女人你,我从不吝惜赞美。”达奚天翼长眉一扬,然后自顾道,“不过,女人你好像除了雍容了,也没有以前那般快乐了。以后,我希望女人你的脸上不再有哀伤,那样真的会不美的呢!”
汪雪樱一听,笑得灿烂却带嘲弄:“喔?那比之你那小师妹呢?”汪雪樱咬了咬唇,终究问出这个她曾经有些耿耿于怀的人。
“我可以理解为女人你这是在吃醋么?”达奚天翼笑望着雪樱,秋水般的眸子探究的问道。
“我会吗?”汪雪樱模棱两可道。
达奚天翼早已习以为常,脸上浅笑不改,丹霞般的唇上扬起了动人的笑容,定定地看着她:“珍珠与沙石又岂可同语?”
“真的?!”汪雪樱立马站起来,可是脚一阵酥麻。
“怎么了你?”
“我……我……”汪雪樱无语了。高智商如她,是绝不会告诉眼前的男人,自己因为盘腿坐在椅子上时间太长,屁股把踝关节那儿活活压肿压麻了,这纯属意外。
“女人,你啊,还是那么……哎!”达奚天翼一副了然和无奈地笑了,走过去一把抱起汪雪樱来到床塌前,轻轻放下。
“女人,你怎么又受伤了?”他的目光中触及雪樱的肩胛处,闪过一丝心疼,笑容稍凝又绽放,红唇轻吐。
汪雪樱恢复了可爱笑颜,酒窝甜腻腻,嗓音软糯:“没什么大事。”
“唉!你还真是让人心疼,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频频出状况。把这敷在肩胛上吧!雷公藤!它有解毒消炎之效。你把这根、叶、花捣烂外敷伤口处。半小时后须取去,否则起泡。”达奚天翼从怀中拿出一株草,不禁略白了汪雪樱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巧笑,抖腕收住折扇,轻点她的额头。
汪雪樱盯着天翼,强忍住眼睛里的泪水:“你的神态动作和哥哥真的好相像。那次在剑秀峰救你,就是因为觉着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哥哥向来淡薄,气度内敛,而你却多了几分耀眼。哥哥的言行举止带着几分仙气,而你更多的是风雅。你说,大哥是不是不要樱儿了?你都能来看我,为什么他却迟迟不肯见我?”汪雪樱的泪水掉了下来,上前搂住了天翼的脖子。
达奚天翼僵直着身体,许久长叹一声,轻轻地拍着雪樱的背:“女人!我是天翼,我是赤尾城少年将军达奚天翼。我是专程来看女人你的!”他唇角温和笑容荡漾开来,墨眸闪烁,透着喜悦。
汪雪樱搂着天翼痛哭:“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多希望大哥也能来看我,我好想他。”
“我可不希望女人把我当做别的人,那样翼我心会痛呢!”达奚天翼搂过汪雪樱,摸着她的秀发轻轻道。
汪雪樱轻抿起嘴,慢慢湿润着干枯双唇,心里百转千回,终于合上眼,怯声眯着眼睛盯着他:“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达奚天翼叹了一口气,伸手帮雪樱擦掉脸上的泪水,秀美的眼睛看着她,笑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