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木箱的声音。
感情是又进了老鼠窝啊......
此时她的腿也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拿起所剩不多的蜡烛站起身,明稚凡开始贴着墙壁慢慢的寻找出口。
就算没有出口有其余的照明工具也好,她可不想伸手不见五指的看着黑暗中一双双或红或绿或大或小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白毛怪这次倒是没有跟着她,任由她在这个房间里慢慢的摸索移动,活像一个第一次出来参加探险活动的孩子。
随着她的走动,每次她靠近那些木箱的时候里面的老鼠就会躁动不安的乱跑乱窜,直把木箱撞的‘砰砰’作响。
明稚凡的手因为来回触摸墙壁而沾上了不少的灰。
“嘶,好疼。”木制的窗难免会有木刺凸出,明稚凡一个不慎就被划了一道,鲜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手上太脏没有办法用嘴把脏东西吸出来,明稚凡将烛台放在地下,蹲下身用食指和大拇指按住伤口的旁边慢慢的推,将里面的脏血挤出来。
她没有发现的是,在她的血流出的一刹那,屋内所有活着的生物都有些躁动不安,包括那个已经在房梁上假寐的白毛怪。
明稚凡已经认定了白毛怪不会把自己当做食物所以毫无顾忌,但是她没有想过,人类的血液对于这些不明生物总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白毛怪又移动着身子慢慢的向她爬过来,而墙角落的蜘蛛和刚刚躲进木箱中的老鼠也探出头来。
此刻它们已经没有了这里食物链的限制,因为它们找到了新的美食。
明稚凡本来看到了白毛怪爬过来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它靠近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透过烛光她发现了一点不同。
这次白毛怪并不是将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荡下来,而是对着她举起了那双利爪......
这家伙准备吃了她!
脑海中仿若平地惊雷一般猛然炸开,那倒影在地上的影子足以说明一切,明稚凡在那利爪冲下的瞬间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堪堪躲开。
虽然那贯穿自己后背的利爪躲过了,但是那带着宛若镰刀般的指甲还是将她的小臂给划开了一道。
血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刚刚那一滚她已经和烛台有了几步远的具体,而白毛怪还在那烛台的正上方,她如果现在回去取绝对是自寻死路。
“吱吱吱。”背后的声音也引起了明稚凡的注意,微微侧头一看,墙壁上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板块就这样向她爬了过来,而那些老鼠也和白毛怪冰释前嫌,并排和白毛怪一上一下站在她的对立面。
为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明稚凡看着自己已经停止流血的手。
血腥味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老鼠们大概是早就看那个蜡烛不顺眼了,两个胆大一些的扑上去对着蜡烛又咬又拍,那脆弱的火苗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不消片刻便熄灭了。
失去了光的庇佑明稚凡立刻打了一个寒颤,耳边传来瑟瑟索索的声音,对面一双双泛红泛绿的眼睛也在看着她,她移动一步便感觉那些东西向她逼近了一步。
跑吗?她跑不过。
不跑吗?那简直就是等死。
有时候有选择比没有选择更加残忍,就比如现在......
‘吱吱’声已经不绝于耳,有的老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往她身上跳,但是苦于白毛怪还没有先动手所以僵持着。
明稚凡握紧了手中的竖笛,想不到最后居然还是要将这个作为武器来使用。
将玉佩攥在手心中用力扯下,刚刚愈合好的伤口再次崩开,血液沾在了玉佩上。
如果能活着出去,这玉佩或许有用,所以还是提前做好准备收起来为好。
她刚刚的动作仿佛触动了宣布开战的号令,在她将玉佩装进贴着胸口的地方之后,白毛怪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扑了过来。
老鼠群自然见风使舵的跟上,有一些早就跃跃欲试,有力的后腿借力一跳就跳到了她的身上。
这些老鼠的个头大分量自然也不轻,明稚凡被身上的几只老鼠压得动作缓慢了不少,却在尽力的挣扎避免它们咬到自己。
老鼠的身上都有瘟疫和狂犬病,她不敢赌。
虽然知道必死无疑,但是当危险来临的时候那股求生的欲望还是激的她不断的去反抗。
想活下去,她还有很多事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