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稚凡被秦洛君规定了距离,左看右看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最终用一张气鼓鼓的包子脸斜眼瞅他,“这能看见个毛线球!”
秦洛君轻咳了几声,将瓷瓶来回晃了几下,找准了角度让白虫正好停在缕空的位置。
“你别告诉我这东西是从他脑袋里取出来的。”
尽管明稚凡的表情已经十分纠结,但是不愿撒谎骗人的秦洛君还是点了点头。
“我以前看过一本古书,双瞳者,秘术矣。则奇虫入脑,通人目,可知人情世故,可控其主。”
“这东西有这个本事?”这么有本事还能被秦受给这么轻易的取出来装瓶子里乱晃荡?
接收到了明稚凡满满怀疑的眼神,秦洛君也不反驳,在墨羽诗的腹部和腰间轻点了两下,只见墨羽诗眨巴了两下眼睛。
哦对了!刚刚秦洛君为了检查方便将墨羽诗的两个上眼皮完全翻了起来,检查之后又忘了给弄回去......
墨羽诗连眨了好几下才将眼皮给恢复了原位,眼眶有些泛红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罪魁祸首,“凡,你居然和这等无礼之辈狼狈为奸坑害于我!”
“......”这画风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你把他弄傻了?”要不这就是明摆的反咬一口打死不认账!
看她不打他个满眼桃花开“这大概是后遗症。”比如说失去一部分的记忆什么的。
“你把他弄成这样我身上的这个怎么办?”不管不顾的扯开衣领,心脏的部位上有着一个小凸起,随着她的呼吸频率一起一伏。
“只要不取出来,造不成什么伤害的。”
“......所以你打算这个东西就不管了?”任谁知道自己身体里有这么个东西都不会好受的吧?再说这个东西疼起来要人命的好不好!
“既然已经成熟了,就不会再害人了,你就当多了一块肉。”
番茄你个土豆泥!谁家能这么心大!
明稚凡翻白眼差点翻到眼抽筋,在地上躺着的墨羽诗不老实的扭动挣扎着,何奈自己双手被倒剪在身后,用了内力竟也挣脱不开,“放开我!”
秦洛君看向明稚凡,后者点了点头,“我去请正主出来。”
所谓的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为好。
明稚凡将寄主叫醒,简单的阐述了事情的经过最后总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是被控制了,你自己去问问清楚吧。”
寄主看到墨羽诗的那一刻眼泪便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他从回到墨阁之后便没有流过泪,即使知道墨羽诗不喜欢他,即使被墨羽诗关入地牢,即使被墨羽诗亲手种进蛊虫日日承受噬心之痛都没有。
但是现在墨羽诗用那熟悉到让他眷恋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竟然哭了。
连暴怒不已的墨羽诗都被他哭的一愣,满腔怒火千回百转,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凡,别哭。”
寄主的眼泪却因为这句话掉的更凶,最后竟是跪坐在地下哭的像个孩子。
秦洛君将墨羽诗身后的绳子解开,站在不近不远的距离观望。
谁都不能保证这是不是装的,他有必要保留最起码的戒备。
墨羽诗将寄主整个搂在怀里,一边细细的哄一边听寄主一边抽噎一边诉说。
他并不是毫无记忆,只是断断续续到不知该如何拼凑起来。
当寄主最后哭着讲完后便没了动静,再次接管了身体的明稚凡将墨羽诗推到一边,厌恶的拍了拍被他碰过的地方。
她承认是她矫情,一句被控制就可以完事了吗?一句失忆了就可以将那些伤害不算数了吗?
她感同身受的知道寄主是有多难过,所以才对如此轻易就可以得到原谅的墨羽诗感觉到厌恶。
“谢谢你。”这句话墨羽诗是对着秦洛君说的,而对于明稚凡,说实话他还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秦洛君淡淡点头,在墨羽诗转身后才将掐着自己腰间的手给扒拉下来,“你大可不必如此疼我。”
“我怎么不疼死你!”明知道她看墨羽诗不爽,居然还敢这么友好的做‘点头之交’!
拿出凶神恶煞的气势来啊!说好的同仇敌忾呢?
再度在这个没有革命精神的人身上掐了一记,明稚凡才算是消了气。
瓷瓶还握在秦洛君的手上,而墨羽诗从头到尾看都没看上一眼。
将苏晓儿的尸体抱起,明稚凡这才发现那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