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放开!”男人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居然让她使出了全力都没法挣脱。
秦洛君在树下一点脚,一剑直指树上的男子,“放开她!”
“蝼蚁之辈,也敢在吾面前放肆?”竖起的瞳仁微微一眯,单手一挥秦洛君便感觉到一阵风迎面刮来,将他震得老远。
这风看似温柔,实则是夹杂着无数的冰针,俨然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明稚凡看着这人邪魅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个表情,这个自称,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是千年前的时候,也有一个人在她面前露出这个表情,和她说,“汝就是轻韵吗?吾唤作魔尧,是汝的情劫。”
那个人的身份是,魔界魔王之子……
“看你的样子,是想起吾了吗?”魔尧伸出一只手抬起明稚凡的下巴,“轻韵,你可让本王好找。”
“你放开她!”秦洛君此时居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失了力气,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仙魔本就是相对,秦洛君上一世再怎么抢,如今是一个失去了一魂一魄的人罢了,就连最重要的仙骨,都还在原本的身子上没有取回来。
所以,即使是功力已经收了回来,其实也只是华而不实,并斗不过吃饱喝足已经养了一千多年的现任魔王。
“吾准你说话了吗?”魔尧最为讨厌的人只有一个,千年前一直缠着轻韵的澜析,今世一直缠着明稚凡的秦洛君。
那么巧,他讨厌的人,居然是前世今生。
带着魔气的一掌迎面拍在秦洛君的脸上,将好不容易从新提气而起的秦洛君又拍回了地上。
魔尧却还觉得如此不够,狠狠的两掌又补了上去。
秦洛君这肉体凡胎的哪里受得住这样?当即一口血便咳了出来,看着颇有些心惊胆战。
明稚凡这下算是被拔了逆鳞一般挣扎起来,口中默念咒语,手中的勾魂索便像是有意识一般舞动起来。
“放开我!”勾魂索随着明稚凡的动作以各路袭向魔尧,魔尧眯了眯眸子,随着她的心意放开了她。
明稚凡一落地便立刻奔向秦洛君,将他扶起后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不是天界的战神吗?怎么这么菜啊?”
虽说他打不过魔界之王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多少还是有些不爽。
自家的男人居然输给了别的男人,这种无力感你们不懂。
魔尧在树上支着下巴,看着树下那两个人你侬我侬,“轻韵,吾才是你的十世情劫,这一点才是毋庸置疑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是就是吗?她才不相信。
魔尧也知道轻韵生性多疑,十分淡定的将左边的衣服拉下,锁骨那处正好有一枚粉色的蝴蝶印记,“吾出生的时候这印记就在身上,汝和吾是十世情缘的有情人,这印记就是证据。”
这个印记……
明稚凡下意识的想到,自己的肩膀处,就有这个东西。
她原本以为这是她身份的象征,如今看来……并不是。
明稚凡沉默,将秦洛君扶起来坐在一边,站起时墨笛已经握在了手上。
“汝若是不信,回去问天帝也好,问阎王也罢,怕是都会给一个合适的解释的。”
她是他寻找了十世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至于这个半路从哪里跑出来的男人,并不在他的考虑范畴只内。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我不信命也不信天。”她自己做的选择,为何要信?
魔尧生性也是洒脱,自打知道自己有一个前世情人后便没有当一回事,毕竟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但是见到轻韵的第一眼,明明只是在高台上的那么一瞥,前世的记忆便来的那么波涛汹涌,让他招架不住。
她说,“我唤作临希,母上说这是珍惜的意思。”
他那时没有好意思告诉她,那个字念做希望更为合适。
她的人生中母上便是一切,她曾经说过,教书育人的都是母上,所以她不能对母上不好。
她是深闺的大小姐,从小便被养在闺房之中学习礼仪,为的就是将来选一个好的夫家。
她所谓的母上,只不过将她当做一个物品,一个听话的傀儡娃娃。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长大的她多了些许叛逆,每日托着腮看着外面的世界问他,“你有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
不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的转过头去,摆弄着桌上的人偶,“娘亲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