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逗她：“以前在王亚婷身边，没少受欺负吧？”

她笑容都僵了，结结巴巴：“没、没，婷姐只是对助理比较严格……”

我垂眸一哂，王亚婷那任性劲儿，对谁不是呼来喝去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我又问：“那你觉得，是我好，还是婷姐好？”

小汤圆听言哆嗦了一下。

我拍拍她的肩膀：“别害怕，我就随口一问。”

她眼神四处乱瞅，似乎在思考，须臾，她抬头看我：“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说不上来谁好谁坏。”

我莞尔：“没想到，你还挺会打太极。”

她朝我尴尬一笑，话锋一转，借口还没有帮我擦地，就兀自跑进房里忙去了。

我望着她疾步小跑的滑稽样子，很满意梅姐替我找了个好助理。

眼前这孩子，看起来憨厚，好像受不得别人蛊惑引诱，但问起话来，只夸不贬，嘴巴紧，不是个会落井下石之人。

等明天跟张佑寻见面，正好把她带在身边，一来，王亚婷以前的事她比较清楚，张佑寻要是问起什么，也有个应答，二来，让她熟悉熟悉我接下来的打算，若她知晓了我那点儿秘密，也不至于惊慌。

晚饭点了两个外卖，简单吃了一点儿，高焰就打电话来了。他问我在哪，想必已经回到了香茗没见到我。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已经搬到众和旁边的新家，只说不会再回去，他在那端默了默，挂了电话。

我心里五味杂陈。高焰，连句留我的话也没有。

他对女人好的时候，全世界都可以给你，对你不好时，哪怕你死了，斜你一眼都闲费力气。

逢场作戏的交易，总算要结束了。

这样也好，没什么可说的，没必要继续纠缠。

但为什么，我感觉空落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