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牙签耽搁了一小会的功夫,等我再顺着夏萌萌前行的方向追去,却是已经失去了她的踪影。
无奈,我只得返回。
“人呢?”牙签问。
“完美错过。”我有些沮丧地道。
机会不是天天有。这几天的时间里,我巧遇了她两次,却因为各种原因,阴差阳错地错过。
往后再要遇到,却是不知得等多久。
“长的漂亮不?”牙签问。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你他妈的逗我?”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刚走回来的方向,没精打采地道,“爱信不信。”
因为牙签受了伤,而且有一部分还在脚上,行走有些不便,我只得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回家,并且当晚留在了他家住宿,好明天送他去公司。
每次来他租的房子,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两居室,七十平,牙签租的是主卧,一个月三百块。
据我观察,另外一间次卧是长期没人住的。
几乎相当于这孙子三百块钱租下了一个整套的两居室。
要知道,按照现行市面上的租赁价格,这种两居室的套房,少说也得一千五朝上。
曾经我也问过他为什么能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但牙签讳莫如深,支支吾吾的无论如何也不肯说明。
自然而然地,我又提及这个话题。
没想到,牙签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徐徐开口,“这套房子,是小箩她家的。”
“啥?”我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我说,这套房子,是易小箩家的。”牙签声音加大了几分。
这次我算是听明白了,却也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早在我刚认识牙签的时候,他就已经租下了这套房子。而据他自己无意中透露,他租下这套房子的事件,应该是三年前。
易小箩和他,三年前就认识了?
对牙签,我没有藏话的必要,“你和小萝,不是在酒吧认识的吗?”
“对。”牙签回答道,“我们是三年前在酒吧认识的。”
我再度为牙签给出的答案,感到震惊。
“很奇怪吗?”牙签伸手指了下饮水机,示意我给他接杯水,“事实上,迄今为止,我自己也觉得这事很不可思议。”
接了杯水,递给他。
牙签小抿一口水,滋润了下喉咙,接着道:“当时,我认识小萝的时候,她刚高中毕业,得知自己考上师大后,独自出来玩,在酒吧被人下药,我恰巧撞破,就装成她哥,把那几个痞子吓走。”
“因为这事,小箩她爸很感激我的见义勇为,就找上我,说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
“那会我刚毕业,挤在合租公寓,一个房间高低床十几号人,做梦都想着搬出去。于是我就半开玩笑半当真的提了句,问,你能给我找个既便宜、又宽敞的房子租吗?”
“小箩他爸答应了。”
“没过几天,他又找到我,带着租赁合同和房间钥匙过来,和我当场签了份为期一年的合同,每个月房租三百,水电物业自理。”
“不过他也提了一个条件,让我别去骚扰他女儿。”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概他是怕你勾搭他女儿。有英雄救美的事迹在前,万一小女生的英雄情节发作,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给献出去了。”
牙签‘嗯’了声,“或许大概吧。”
“后来呢?”我问道。
“哪还有什么后来。”牙签摇头,“当时那会我不晓得小箩是考的师大,还以为他老子是本地的一个拆迁爆发户,即不差钱,手头房子又是一堆一愣,为了小小感激下女儿的救命恩人,就半让半送的把这套房子租给我了。”
没记错的话,小箩是个川妹子,不是本地人。
不过依着牙签当时的窘迫,这种小节点,估计下意识地就被忽略了。
“后来呢?”我继续问道。
“后来……有个屁的后来。签下租赁合同后,她爹就跟人间蒸发了似得,再没出现过。一年租赁期满,没人来吱声,我就继续每个月按时给固定的户头汇款,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哪……你那天和小箩……”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甭提了,妈的,简直丢人。”牙签有些懊恼地伸手去揪头发,却是触碰到额头的伤疤,痛的他呲牙咧嘴,“那天看到小箩,我第一反应是,房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