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拍脑门，咋把这地方给忘了！

早在初中年代，男生们课间躲在厕所里嗅着屎尿的味道抽支烟，女生们结伴蹲在厕所里讲着不大磊落的悄悄话。

更有甚者，男女发生肢体冲突，弱势的一方会选择躲进对应的厕所避难。

站在挂有女洗手间标志的门前，我素手无策。

里面的对话声倒是更清晰了些，但终究是含糊隐约，听不大真切。

凑着听了会，什么有用的内容也没听出来。

片刻后，听着里面传来有脚步声传出，我连忙闪身避进旁侧的男洗手间。

结果，这边同样有交谈声传来。

“李少，刘哥那边联系的咋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

“没问题，帮找了个跆拳道教练，一个能打五六个的那种。”不大算陌生的嗓音响起，却正是我见过的那个李姓小白脸的嗓子。

边侧的陌生男子则是说道，“他么的，这次弄死那小子。”

‘李少’不予置否地‘嗯’了声，问道：“对了，你们上次咋整的他？怎么那孙子看上去一点经验教训都没长。”

“啊呸，甭提了，霉事。”

“咋?”

“大刘没跟你说？那天我们瞅见那逼崽子，找了个机会准备修理修理下。结果刚报上来意，哐当一瓶子给他开瓢，边上就有人来了。”

“蠢货，直接嫩死就行了，报什么来意。”

“他么的，老江那个憨比出的主意，管我屁事。”

“老江特么的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以后有事，别拉着他，二货一个。”

“嘿，李少，说起来，下周跟那小子干架的事，把老江这个二笔也带上，到时候出什么事就让他顶锅，咋样？”

“不错，不错，好想法。”

怕被两人发现，我没敢继续听下去，悄咪咪地出了洗手间。

孰料，一出来，就和外面的人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老女人指着我，嚷嚷着。

波浪卷倒是淡定的很，略微飘了我一眼，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老女人见状，同样尾随着，急匆匆离开。

像是约好了似得，两人从走廊这头，走到中间楼梯口，都没交谈一句。

担忧里面的两人出来看到我，我也跟在她们后面，下了楼。

没理会那老女人，我问波浪卷，“你东西找到了吗？”

波浪卷摇头，“没有，大概被别的同学捡走了吧。”

“落下的是什么东西？”我继续搭着话。

“眉笔。”波浪卷说着，瞥了我一眼，“徐主管，你不等人来了？”

“哦，不了，刚才易小萝打电话给我，说有个姓段的老小子缠着她，让我过去帮忙看着处理下。”

说话时，我偷偷地观察着边上老女人的神情，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易小萝怎么不喊她男朋友来？”波浪卷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徐主管，你该不会是想挖你哥们的墙角吧……”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干笑着。

波浪卷没再答话，闷声下行。

我们一行三人出了教学楼，老女人转弯朝左侧走去，波浪卷朝着右侧走去。

略作迟疑，我选择了跟随波浪卷。

三步并作两步再度跟上她的步伐，我试探性地问道，“刚才那个阿姨，你认识？”

“不认识。”波浪卷回答的干脆利索。

“真的很奇怪啊，刚才我在楼下的时候，就见过她，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说不定是那种专门在教室捡东西的人。”我说道。

“什么专门教室捡东西的人？”波浪卷问。

“就是乘着没人的时候，他们会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看，专门捡漏你们学生上完课后不小心落下的东西，发家致富。比如你的眉笔，说不定就是她捡走了。”我胡诌道。

波浪卷居然皱眉，“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欸。”

“你那眉笔很值钱吗？”我问道。

“值钱倒是不值钱，但那是我朋友送我的，很有纪念价值。”波浪卷有些埋汰地抱怨道，“方才怎么不早点说，你这人真是的……”

这个锅我可不背。

我嘿嘿笑着，“方才，方才是以为你们是熟人呢。”

又是走出了几步，波浪卷的电话响起，她拿出手机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