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是理直气壮地让唐清依接手，然后自己去享受完整的五一假期。

道理是这么讲的，但我却有些放不下脸面，于是冲着牙签嚷嚷，“她都要离职了，我还跟着她做？”

“你……，你真的是完犊子了。”

牙签叹息着摇头，“徐建国，人走茶凉是没错。但现在唐清依还是你的直辖上级，还在好端端的在公司待着，你就开始要让茶凉。我看，搞不好她还没走，你就先凉了。”

“凉就凉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死鸭子嘴硬。

“不是，我说你——”牙签挪动了下身子，调换到更舒适点的架势姿势，“你去借车的时候，马里亚纳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能让你自暴自弃成这个样子？”

“什么都没说。”

“不可能！”牙签一脸不信，“是不是她批评你了？”

我沉默不语。

“徐总，说真的啊，就算是从朋友的角度上讲，人家唐清依待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百多万的车，你开口说借就借，讲真，换成是我，给你借车都要好好的考虑考虑。做人，不能太忘本。”

听着他不着边际的论调，有愈演愈烈的鸡汤趋势，我只得说出真相。

我说完，牙签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这时，我的手机叮叮叮当当响起，是有微信视频通讯请求。

段飞发过来的。

接通后，我二话不说，破口大骂，“姓段的，你还有碧莲联系我？”

“哈哈，徐总，心火太大，容易伤神，消气消气。”段飞哈哈笑着道。

对于这种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各种面具早就轮换自如，脸皮堪比银河系直径的人，我无可奈何。

“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看看你们还健在不。”段飞笑着道。

“托你家祖坟冒出来的青烟，一时半会死不了。”我哼了声，“让段总失望了。”

“哈哈哈哈，的确有些失望，你们说好了约架，居然放了个空响。搞的我也是很没面子，方才和朋友打电话解释了好一阵子，唉，弄的我两面不是人。”

“说的你好像曾经做过人似得。”

“好好好，我不成人，这次是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段飞说着歉意的话，脸上却是不见丝毫愧疚神情，“徐总，问下你边上的司机，看他肯不肯赏个脸，一起过来聚聚，喝点酒。”

我侧目，看向牙签，“牙，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