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确定无疑的事情。
“那你说,我姐和我姐是不是该死?”
“你先说说,你认为她们该死的事情,或许我能帮助你呢。”
“小时候,姐姐考第一名,我考第十名,妈妈和姐姐就合起伙来说我没用,男孩子更应该出类拔萃……后来我考了第一名,我姐竟然问我是不是作弊考来的,以我的能力根本考不上这个成绩……你说她该死吗?”
“她确实有问题,你再说说你妈妈什么地方让你认为她该死?”
“高考的时候,我考了三本,姐姐考了一本,我报的是最喜欢的专业艺术类声乐类的,妈妈说家里穷,供不起两个大学生,又说艺术学校太烧钱,如果换一个专业可以考虑,我坚持自己的选择。”安于说到这里,眼睛里濡湿了,仿佛那些曾经属于他的希望一次又一次被妈妈和姐姐掐灭了。
像一棵春天的嫩芽,没有害怕料峭的寒风,却被一只脚彻底踩断了。
“后来呢?”
“后来,妈妈说让我们姐弟两抓阄,我他妈更高兴啊,以为妈妈和姐姐这一次终于公平了一次,妈妈让我先抓,我抓出来的是放弃,我哭着跑到院子里淋了一整夜雨,她们都没有管我。后来我看一本书,才知道这是一个骗局,她的罐子里一定全是放弃,她故意让我先抓,所以我永远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
“罐子里的纸条是书里所说,还是你亲眼所见……”
“书里……”安于的声音低下来,苏念北瞅准时机单刀直入,像这种病入膏肓之人,就得下虎狼之药才能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