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不紧不慢的的放下肩上背着的药箱,然后缓步走向不省人事的青熏,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她的伤口。
“王爷大可放心,这位姑娘没有伤及要害,止住血再开几服药便无大碍。”大夫虽然看着有些年纪了,但说话确是中气十足。
赤狐修好看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而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大夫说道:“不会留下伤疤吧?”
大夫一听到“伤疤”二字就眼睛发亮,“王爷放心,草民这有一罐特调的白玉膏,像这位姑娘这般大小的伤口,只需擦几日,伤口就会光洁如初。而且这罐白玉膏汇集了不少名贵药材,老夫可是……”
“够了!”赤狐修哪里不懂他的意思,早知道这个京城有名的苏老医术高超,为人市侩狡诈,果然是!他看着床上的人面无血色的小脸,越发不耐的打断了大夫的话。
这时一直站在赤狐修旁边的小厮连忙开口:“您老先别啰啰嗦嗦一大堆,把青熏姑娘救醒了才是正事儿。”
大夫听见这话却是一点也不生气,轻哼了一声,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转身对着小厮吩咐:“去端盆干净的温水过来,再准备一块毛巾。”
小厮听到吩咐后立刻往外跑,很快就端来了大夫需要的东西。
“你,去用毛巾把这位姑娘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大夫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对瑟缩在旁边的秋儿喊道。
秋儿满脸讶异的瞪圆双眼,“大夫您是说我?”
“看你长得这么机灵,怎么这么傻?难道你想让我一老头子给这位姑娘擦拭伤口?”大夫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瞥到站在一边垂着头的云溪身上,略微一愣,笑的脸上都开了花。
得到确认后,秋儿只好硬着头皮去给青熏擦拭伤口,她拿着毛巾的双手打着哆嗦,颤抖的不成样子,毕竟这件事是因她而起的,一向温润如玉的王爷又冰冷着脸。
“擦仔细些!”赤狐修冷然开口,低沉的声音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显得越发的阴冷。
秋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勉强止住颤抖,虽然害怕,但还是迅速的擦干净了青熏伤口附近的血污。
大夫满意的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瓶子,将药粉细细的洒在青熏的伤口上……
“伤口处理好了,等会儿我再开几服药,让这位姑娘按时服用即可。”大夫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溪,摸着大白胡子吩咐着,“没什么事老夫先走了,还等着回去和劣徒下棋呢。”
被他直勾勾地眼神看着,云溪也抬眼看了过去,总觉得这个大夫好像在哪里见过,秀眉轻蹙,她仔细地想了又想,怎么也记不得在他是谁,只好疏离地扯着嘴角笑了下。
“你去跟着大夫拿药。”赤狐修随手指派了身边的小厮跟着大夫去拿药。
送走大夫,赤狐修面不改色的对略显吃惊的众人说:“青熏受伤了不便移动,更何况她现在不省人事,先在我这边休息罢。”他说完,当即让人在他院子里收拾了一件干净整洁的房间安置昏迷的青熏。
待安排好青熏,他便负着手看向云溪,墨色的眼眸里辨不出情绪。半晌,他轻启薄唇,开口道:“都给我到大厅去。”
来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云溪虽然不怕什么,但对这些还是很厌烦的,沉着脸沉默地带着秋儿去了大厅。
刚到大厅,赤狐修便冷着脸坐在开口吩咐,“来人啊,把云溪给我绑下去。”
侍卫们听到命令,立刻冲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身材单薄的云溪。这架势把秋儿当即“哇”的一声就吓哭了。
“小姐……”秋儿脑子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喊着云溪,她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云溪面无表情地盯着身边高大的侍卫,一双眸子清澈如水带着冷意,试图挣开他们的束缚,无奈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挣扎不开分毫。
她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嘴角含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赤狐修质问:“王爷,为什么绑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赤狐修嗤笑一声,声音又冷了几分。
云溪微微一笑,反问道:“我怎么会知道?”
赤狐修听到这话轻笑了一声,低着头整理自己的宽大的龙纹袖口,头也不抬的吐出两字:“你敢说青熏受伤和你无关?”
云溪低下头嘲讽的一笑,再抬起头眼里已经带上了泪光,分外委屈地摇头辩解,“她受伤只是个意外,于我无关。”
“无关?三番五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