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连苏怔然道:“溪儿,别叫得这般生分。”
云溪心中一暖:“连苏,你这样岂不是坏了礼制?”
赤狐连苏脸上却颇为不在意,道:“你我同时在江湖许久,如今不必为了所谓的礼制去委屈了自己,我心中念你,自然舍不得你委屈,”说着,赤狐连苏便伸手将云溪头上繁重的凤冠摘了下来,交给一边的宫人,云溪的墨发如水般倾泻下来,自然美不胜收:“这是你我的大日子,一切从我们自己的心意便好。”说完,赤狐连苏径自牵起云溪的手,二人行至天桥中央。
此时烟陌晴早已红了一双眼,愤恨道:“真是反了!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连祖宗的礼制都不管不顾!那云溪终究是个祸患!”
风阡陌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但听了太后的一番话之后心中却稍稍松了口气。她自小便待在太后身边,太后的手段她都是见识过的,既然太后看不惯云溪,那云溪今后在皇宫里便没有什么好日子了。只要自己在皇宫内一天,便始终有机会成为赤狐连苏的女人。
涪陵见到这番场景,不由得感慨道:“云溪小姐当真是觅得了良人呐!”话毕,看了一眼身边盯着天桥之上默默发呆的赤狐战。自赤狐战那日从外边回府之后。便老是一副失魂落魄之相,对于那日的女贼只字不提,涪陵看在眼里自然急在心里。
良久,赤狐战仿佛是听见了涪陵的话,道:“皇兄自然是个良人,倘若本王是女子,也要嫁给皇兄。”
“额......”涪陵沉吟片刻,终究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边的赤狐修孤身一人,只带了凌峰前来,只身一人喝着酒,也不多话,脸上透着写不尽的寂寥。凌峰则怔怔地看着秋儿,心中自是万千愁绪,如今秋儿入宫,怕是日后二人的差距越来越大。每想到此处,凌峰心中便是心如刀割一般。
因着云府乃是皇室的亲家,虽然未能入仕,却也还是出现在了天桥之下。云鹤坐于距太后烟陌晴最近的下座,云府之中除了云鹤便只来了一个云景。毕竟那些子女皆是庶出,云景虽是庶出,但毕竟身为长子,便出现在了此次大典之上。
世人皆道云府有福,竟生出了一个皇后。然而云鹤却丝毫没有什么认为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唯一欣慰的便是赤狐连苏是个值得托付之人吧。云鹤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自是多了几分苦涩。
一边的云景十分珍视此次入宫的机会,便想方设法结交官员,应接不暇。
四大门派除了银狐派皆已到席,只见钱满贯一脸慈眉善目,流连于众人之间,但人人皆知钱满贯不过是笑里藏刀罢了。
天桥之下的人各有百态,云溪则同赤狐连苏于天桥之上完成了赤狐王朝独有特色的成亲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