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溪儿,真是委屈你了......”云鹤听言,却并未责备云溪,只是目露担忧之色,看着云溪道。
云溪心中一动,摇了摇头:“爹,您不必担心我,女儿如今已经长大了,可以好好地照顾自己了。只是......爹,有一事,溪儿不得不告知爹爹,还请爹爹一定有所准备。”
“溪儿,即便你不主动告知我,我心中也明白。想必是关于那两房姨娘的事吧......”云鹤长叹道。
云溪诧异于云鹤竟然这般明白,便点了点头,道:“爹,其实您......”
“她们的那些小心思我怎会不知,只是如今这般,不采取些行动怕是真要酿成大错了。”
“溪儿一切听从爹爹的安排。”
徐婉得知云鹤安然无恙,大怒,将桌子上的东西摔了个烂,冲着身边的小丫鬟吼道:“怎么会这样!明明三日之后云鹤就要死了,可事到如今他还活得好好的,万一此事败露,我可如何是好!”
“娘!”云景闻声赶来,及时拦住了要将头往柱子上撞的徐婉,大喊:“娘,您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听言,徐婉一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瞪向一边的云景:“景儿,你说什么?”
“娘,此事当真是太过凶险,景儿不能眼睁睁看着娘这般执迷不悟下去!”
“原来是你,怪不得!原来是你从中作梗!”徐婉气急之下,猛地给了云景一个巴掌:“孽障!你可知娘做这些都是为了你!然而你却这般,你究竟想不想成为这一家之主!”
云景捂着有些发红的脸,怔怔地看着面前发疯似的徐婉:“娘......”
就在这时,房门之外突然传来一个下人的声音:“启禀大少爷和三姨娘,老爷在正堂,要您全都过去一趟。”
“完了......”徐婉猛然倒在地上:“完了,定是云鹤知道此事了。”
“娘,您别担心,爹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就算爹真的怪罪下来,儿子也定会保全母亲的!”云景赶忙将徐婉连拖带拽从地上扶起:“事到如今,我们一定要沉着冷静,万不可被旁人看到端倪,因此,这趟我们必须要去!”
徐婉定了定神,继而缓缓点了点头。
待云景同徐婉赶到之时,云府的其他人皆已经聚在了正堂。只见云鹤一身玄色长衫,颇有些当年的风骨。而临云鹤而坐的便是云溪,今日的云溪却不似平日的她,看上去似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颇有些威严之色。紧接着便是程忆,见徐婉这副面色苍白的样子,不由得掩口偷偷一笑。徐婉见此,狠狠瞪了程忆一眼。
坐在程忆身边的云雪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宫中女子的架子,显得颇为沉稳。而云扬自入正堂以来,便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溪,心想自己的三姐姐虽说是嫁过人的,但却丝毫不输那些大家闺秀,还是那般倾城。
云洁见自己的母亲同大哥好不容易赶来了,忙起身:“大哥,娘,你们可来了,快快快,爹爹好像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要吩咐。”
这下徐婉更慌了,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云鹤一眼便看出了徐婉的不自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娘......”云景轻唤一声,徐婉才回过神来,赶忙入座。
“前些日子我病了许久,今日才得以下地而行。然在我昏迷的这段时日中,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因此,今日将大家召集此处,主要是有一些事要吩咐。倘若有朝一日,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决定将云府的家主之位......”
众人大惊,未料云鹤会突然要宣布家主之位的继承人,不由得紧张地看向云鹤,云景则同云扬对视一眼。
“传给云溪!”
“什么!”徐婉和程忆听言,异口同声道。
而云景和云扬则更为不可思议,看向上首的云鹤,再看一眼坐于一侧面色颇有些淡然的云溪。
“老爷,家主之位事关重大,还请老爷慎重啊!”程忆急得站起身来,喊道。
云鹤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溪儿乃是大夫人的女儿,如何不可?”
“老爷,自古哪有女子继承家业的,不都是男子吗!这样看来理应是长子吧,那就算是轮到景儿,也轮不到云溪吧!”徐婉抱怨道。
“我云鹤痴狂一生,一辈子还没做过顺应古人伦理之事,倘若如此,你二人又怎会来我云府!”云鹤猛然一拍桌子。
程忆和徐婉庭听言,大骇,忙跪倒在地:“老爷,妾知错!”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