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愿?成全了杜子仲的仁义孝道?”
离雪微笑,两人聊得尽兴,其间箫儿将心中苦水全部倒了出来,离雪时不时插嘴进去安慰几句,不知不觉,就过了晌午时分。客栈楼下一阵喧嚣吵闹,离雪不方便出去,箫儿便去问了下护卫,才知道居然是丐帮的二十来人一人手中持一根木头棍子找过来,说是要为帮中某个兄弟讨回公道。
离雪正疑惑间,就听见底下有人被扔出了客栈,摔坏了门砸碎了酒缸,底下人瞬间安静,接着又都敲着棍子,“咚咚咚咚”连成一片,只觉得吵得人心慌乱,就听见有人大声嚷嚷着:“居然有人恃强凌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就可以胡乱栽脏?”
“是不是栽脏,你们该问那个偷东西的贼人。”有人冷冷出声,熟悉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很清晰,让离雪不由站在窗边偷偷往下打量,就见还是一身深湛色衣裳的焚夜站在楼下,左护卫拿着没出销的剑横在他前面,二十来个蓑衣乞丐围成半圈,离他们五步远,焚夜边说边往前走,他们这么多人倒连连后退,“说我恃强凌弱?这倒是真的,可惜也要是我看得上眼的,我才会欺负。”说完,他突然微微转了视线,脸微偏,视线斜斜往上,离雪心就不受控制“卟嗵”一跳,刚刚隐约似乎看见他嘴角带笑,却很快又转过脸,望着前方这些底气不足的人群。
后面那句话,分明是意有所指,像是对她说的。离雪捏紧袖口,站在窗边低下头,刚刚他的视线直接从楼下望上来,只不过瞬间,其中张狂不羁,戏谑又带着认真,却表达得如此明显,能让人错以为他是以温柔为箭,射进人心底,然后让人为他深深痴迷。
昨晚偷玉佩的人原来就是丐帮的人。离雪心中生出一丝愧疚,她是愿粉饰天下太平的人,因为一个玉佩让快刀门与丐帮结怨,似乎小题大作了,心中担忧更甚,站在窗边,紧靠着窗户口边的墙壁,视线却紧紧粘在焚夜身上。
“雪姐姐不用担心,这点小事焚夜处理得好。”箫儿也陪在她旁边看热闹,“丐帮就是一帮乌合之众,难有几个真正有本事的人,听杜子仲说,他们尽做些宵小之事,只是数量众多,官府管不过来,江湖人又不屑管,才任由他们发展。”
离雪听了没说话,视线却担忧放在底下那帮人群中间的人身上。突然却见底下有道亮光一闪,她心中陡然一惊,却尚不及反应,一道银光就从人群中飞射而去,快如闪电,直击焚夜。
左护卫见到银色寒光迎面刺向主子,已经没有时间出剑击落,便右手护在身前,准备以肉身接下那柄短刀,身体却被人往左侧轻轻扯了一把。离雪心中大骇,一切犹如慢动作,在她眼中定格,是他身后的焚夜将他拉开,那把小刀便避开左龙直刺向他。
千钧万发之际,离雪只恨自己不能有举世武功下去替他挡下那一刀,却没想到,立在那里如同刀靶的湛蓝人影一晃,衣袂翻飞之下,那人如同落花飘逸一转后又稳稳落地,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快之又快,等所有人看清时,就见焚夜右手食指与中指中夹着一把飞鱼状的小刀,一张脸上始终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淡定。
围观的众人安静了一阵,个个相互张望,脸上带着迟疑,接着,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惊讶道:“刚刚那是水上独步!”
“什么?”
“怎么可能?那可是水长老的独门功夫。”
丐帮的人瞬间交头接耳,不时对着焚夜指指点点,却没有人再敢上前一步。
“水长老是谁?”离雪在楼上没太听清他们后面议论的话语,但从他们举止之间,可以猜测得出,他们此时都对焚夜又怕又敬又恨,想要一起上前围攻,却又没人敢再动手,再看他与左护卫悠然自得的样子,心中放下心来,便好奇问了下身旁已经拿着点心边填肚子边看热闹的箫儿。
“好像是丐帮的一个长老。是个疯老头子,每年都要与焚夜见一面,见了面就抱他大腿,叫他乖徒弟。”箫儿眼珠子转了转,歪着头想了一下,“听杜子仲说,水长老当初为了收焚夜为徒,还特意故意偷了他玉佩,引他去找他呢,结果焚夜把他们的丐帮大会好一顿大闹,后来甩都不甩水长老,水长老却偏偏看中了焚夜,死缠烂打地要教他功夫。”
离雪听得哑然失笑,脑中却联想起洪盟主之前说过关于焚夜的一些往事,当初他与焚夜相识,就结缘于丐帮里,单枪独马的焚夜找人要被偷的玉佩,“焚夜的功夫是那个水长老教的吗?”她不由问道。
“焚夜最拿手的是使快刀,用刀功夫是从天下第一庄里学出来的,但后来水疯子遇到十多岁的焚夜,就硬逼得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