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眼中含着泪水却没落下来,又软了声音道:“丫头,我回来了,我会救好你雪姐姐。”
箫儿此时才回过神来,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不停的掉着眼泪珠子。水清遥见了拍拍她的头,正准备出去,就听杜子仲又道:“水长老,焚夜也得劳烦你先弄出去。”水清遥瞪了瞪眼睛,又觉得现在不是展露长辈威严的时刻,便上前一把杠起焚夜,大步出了房间。
杜子仲只手一摊,手中的针包便展开,他挑出几根长针,先用内力一一打入离雪胸口与背后,过了约莫半柱香时间,见她周身冒出黑色雾气,便又检查了下她的脉像,虽然脉像极浅,但终是又有了,他才松了口气,又缓身倒退了一步,有些站立不稳。
守候在旁的箫儿见这样,知离雪也应暂时没有危险,赶忙一把扶住他,又拿出手绢替他拭过额头冷汗,“你没事吗?”
“没事,只是之前给那十万叛军连夜配迷药,又急着赶回来,一时没休息好。”杜子仲按住她擦拭不停的手,“我现在暂时只能保住她性命,至于毒还要等红伶回来,我与她一同才能配出解药。”
“我知道,我又不会吃醋,不用特意和我明说。”箫儿看着离雪,终是鼻子一酸,泪水更加汹涌,“只要雪姐姐没事,你师娘要你娶她我都不会反对。”
“你个笨蛋,谁要娶她。”杜子仲哭笑不得,“我只是告诉你,红伶因为有了身孕,不得太过操劳,所以才会晚一天到。”
“红伶有了身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关心。”箫儿替他擦完汗水,又替离雪去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接着,她的动作一止,戒备望着杜子仲,“她有了?是谁的?”
“焚夜之前不是让红伶用一切方法,暂时将炎祺留在江南医馆吗?”杜子仲摸摸鼻子,虽然师娘当时“很不小心”的给他的汤里下了春药,但他“很不小心”的把那碗汤让给了炎祺,当时红伶正寸步不离保护着他,两人便这样“很不小心”的睡到了一起。当然,其中转折的情节他没打算说出来,只是简洁道:“红伶为了完成焚夜的命令,就光荣献身了。”
他说完,就见箫儿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过了一阵,她哀嚎道:“那她不就很有可能会成为太子妃,以后还有可能成为皇后?”哀嚎完,她沮丧无比地瞪着杜子仲,“都怪你,我还没攀上皇亲贵族,就先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杜子仲见她终是又生龙活虎的模样,也笑了一下,接着,又正色道:“我今晚要连继为离雪施针,你先去休息一阵,迟些可能需要准备热水为离雪更衣沐浴。”
“不用,我在这儿陪你。”箫儿难得乖巧站到他身前,将他扶到桌边坐下来,又替他捏着肩膀。
“嗯,谢谢娘子。”杜子仲只觉得全身舒爽,仰着脖子叹息着道。下一刻,他的肩上便是一阵刺痛,一转头就见箫儿瞪着眼珠子拿着指尖在那儿掐着,便又笑道:“娘子好凶,为夫怕怕。”
怕你个头!箫儿在心底哼哼几声,见他脸上掩不住的倦容,还是低下头,认真继续为他按肩松骨。杜子仲也不再取笑,回过头,手盖上她按在肩上的手,两人相望间,一时安静,却有无尽缠绵尽在无言之中。
等到天亮,红伶也准时赶到。杜子仲迎她进来后,就在门边见到焚夜抱着长刀如同雕塑一样,看见他们,那双眼睛才有些松动。
“放心吧,她会没事的。”红伶依旧一袭红衣,只是脸上艳丽妆容不再,素净的脸色有些苍白,旋即却头也不回进了屋内。
一身暗纹金绣的炎祺就站在屋檐底下,他双眼看向屋内深处,自知被屏风挡住了视线,却还是看着里面。
“要不要一起先喝一杯。”焚夜与他一个站在门边一个站在正门口,许久,焚夜突然开口相邀道。
“现在你还有心情喝酒?”炎祺眉毛一扬,转过视线盯着这张有几份相似的脸。
“我相信他们。”焚夜一夜无眠,声音沙哑,虽是这样说,眼中涌起的担忧又何尝不是真的,他被水清遥打晕之后,醒来时,就一直守在门外,手中拿着长刀不语,眼中却是一片平静,他已下了决定,就等着他们告诉他离雪的生死,他的生死,便也就此定了。想到这里,他倒扯开干枯的唇角一笑,手扶过长刀刀身,仔仔细细,里面都是自己夫人的温柔所在,若真用它来了了自己,他倒真的不觉遗憾。
“我知道父王答应你,让你带她离开。”炎祺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忿忿道:“但即是如此,若以后有机会,我也定然会抢她回来。”
“她?”焚夜眉尾一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