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影,慢慢在空气的涟漪中放荡开来。
那该是慕容寂筱七岁的时候吧!八岁的穆如生在慕容寂筱七岁生辰的前夕问慕容寂筱:“寂筱,你说生死契阔,与子同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不好?”
彼时的慕容寂筱才刚刚识字,还不懂那些美好的辞藻,她夸张的眯着眼睛把整个五官挤到一起,大声冲着穆如生喊:“不——好——”
穆如生手里的一纸信笺突然飘然落地。未说话,只是转头慢慢的,带着些失意的,离慕容寂筱而去了。然后未取得躲在房屋拐角处,探出小半个头,小小的心里有一种他读不懂的期待和忧伤。
慕容寂筱望着穆如生有些孤寂的背景,忽然觉得有些小小的心酸,偷偷的捡起信笺,认认真真的看了好久,折叠,放在了袖口里。
那样真真切切的事情,好似发生在昨夜一般,清晰的仿佛连细枝末节都能详尽的道出来。穆如生看着慕容寂筱,眼角眉梢全是暧昧,丝丝荡漾。他安静的看着慕容寂筱,好像时间停滞,万物回转,好像慕容寂筱与穆如生仍旧站在七岁和九岁的时光里,好像这中间从来没有隔着茫茫的十年。
“皇殇言!”
慕容寂筱猛然间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息,慌慌张张要跳下床的时候,便看到了穆如生狡黠的笑意。悲凉的,自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