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备?在蒋家的操作下又有谁敢喊一句冤枉?公主,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亲人好友都不在了,而你还活着,卑微乞讨的活着。”苏扇月收回剑,朝百里文川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还望南疆二公主能归还我二哥!往事如何都做不了数的,他是苏家人,就注定了一切。”
“哈哈哈,做不了数?做不做的了数可不是由你能决定的。既然我好心好意请你来你却是这番面貌言论,那也就不留你了,那来就往那回吧!”百里文川像是累极了不再看苏扇月一眼,“庆克,送客。”
门,再一次被打开,进来的却不止那个忠心的奴仆。
“公主……”脖子上架着一把剑,庆克欲哭无泪的看着百里文川。
“则么会!”
“则么不会!你当真我苏冠计是那般无用之徒!”面无表情的苏冠计只有在眼神扫过苏扇月时才温柔了片刻。“小月,我们该去找父亲母亲了。”
“好的,哥哥。”
“等等!你……你就必须走吗?”百里文川大声吼道。
还是与往常一样的俊俏容颜,还是初见的那身衣裳,可是百里文川却感觉从未像现在这样离苏冠计那么远。远到,中间隔了生死的长度。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一定要走?为什么明明知道是去送死,却像只是回家般迫不及待?难不成这世上,所谓的荣耀清白当真那么重要?
“文川,你要知道,我的父母亲还在等着他们的孩子回去呢,今生怕是对不住了。”
那是苏冠计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唤着百里文川的名字,可是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那青夜呢!苏扇月!你当真舍得那个戏子,我可是知道不少你和那人之间的故事呢。”百里文川不甘心的出声。
“他已经不会再来缠着我了……”想起三日前自己偷瞧到画面,还有昨日在街上的那场争吵诀别。苏扇月停下朝屋外行走的脚步,回头朝百里文川礼貌的笑了笑。“他不过是个无法自保的可怜人。以前,我以为我能救的了他,可惜我错了。如今,我都自身难保了,自然不能拉他下水。他已经够苦了,往后的日子,我希望他能过的甜点。”
是的了,苏扇月则么会真的讨厌青夜。她是鲁莽,可是终究会有冷静下来理智的时候。
她是质疑过青夜所做的一切,可是当青夜不分昼夜的照顾自己时那颗原本就异常柔软的心早就沦陷。没关系的,就算你利用我也没关系的,苏扇月如此想着。
可是她不能忍受,青夜为了照顾自己雌/伏与他人身下!不是一次看着陌生男人进入青夜的房间,起初也许是不懂人事,可是逐渐乱飞的流言和青夜脸上每次在男人走后的疲惫都让苏扇月不寒而栗。不是没想过出去找点零工,可是大街上到处贴满的告示让她活的像只过街老鼠。
是不是只要自己消失,他就不用活的那么辛苦呢?每个寂静无声的夜晚,苏扇月都那么想着。原本青夜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必担心过多的银两消耗,固定的唱台戏有着稳定的收入。若不是多出一个自己!若不是多出一个自己……自己,终究还是拖累了最不想拖累的人啊。
所以就算再舍不得也要离开了啊。
她的青夜以前就过得不好,又则么能因为自己让往后的生活都被染上污垢?
宁川县衙大牢内。
漆黑的室内,只有一盏灯颤颤悠悠的亮着。
双膝跪在刺人的茅草上,苏韩振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牢门外的余又。
待余又双手接过后,苏韩振恭恭敬敬的朝余又行了个大礼。
“一切,就拜托您了。”
“苏老爷,是在下对不住你们,你又何必行此大礼?”余又微微的弯下身子,眼中明暗难辨。
“老臣这一拜您自然是受的起的!”苏韩振抬起头,“老臣不求什么,只求能让老臣的嫡子逃过此劫!苏家、苏家就只有他一位嫡子了啊。”
“苏老爷客气了,荣臣前几日还跟我唠叨则么才小小一个宁川想抓两个人就这么难呢?当然,我想,要是令郎没有那么容易被抓住的话,自然是个有福气的人。”握紧掌中物,余又说道。
“如此,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