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自以为能有多高贵?仗着的还不是父亲的宠爱?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今日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竟然敢如此说自己的嫡母,甚至想要把手伸到父亲的后院里去,还真是个野心大的,这般的儿媳妇,谁家敢要?
外界传言说是那位南宁郡主乃是悍妇,毒打庶妹,今日一看,那位郡主不仅大方得体,与自己的庶妹也是有说有笑的,王妃也很是和善,对待庶出也算是极好的了,这种允许庶女同席而坐的规矩,在那些个世家之中,可是很少见的。
而这位外界传闻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大小姐却实在是不怎么样,原本以为上次被罚到万佛寺中也是因着那位郡主无理取闹,可今日一看,这位大小姐不禁心思歹毒,而且性格傲慢,不能容人,就连嫡母也敢顶撞,没有教养。
就连这种女子都能被成为就“京城第一才女”,当真是讽刺至极。也不知道那帮子文人才子们都是怎么看的,难不成就因为这位大小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就有了那般的名气?那那位模样更是出众的南宁郡主怎的没那般名声?
哼,将嫡女踩在脚下以此来衬托出自己,好恶心的念头。
谢飞燕被阮墨央一番话驳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阮天明皱起了眉,“好了!墨央,难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竟敢跟你母亲顶嘴!你母亲也是你可以说的吗?没有尊卑,不知长幼,当真是丢人现眼!”
阮墨央被阮天明的话一说,当下不服气的说道,“爹爹,你怎么可以这般说呢?女儿家最是注重名节,今儿个这么一出这花姑娘是没办法做人了,爹爹不收了她,岂不是要她自寻死路?爹爹,女儿知道爹爹素来心善,这般身份可怜的女子,爹爹难道不能救一救吗?”
说着,阮墨央就“咚”的一声跪了下来,一双眼眸中溢满了泪水望着阮天明,“爹爹,女儿求您可怜可怜花姑娘吧!”话一说完就给阮天明磕了一个头。
阮天明双眉死死的打了一个结,正待开口,阮墨炔就窜了出来,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怒气,怒瞪着阮墨央,“大姐姐在说什么胡话呢?爹爹是不会答应你的!你自己心思不正,还敢拉着爹爹!你自己问问那位花姑娘,问问她是不是真的爱慕爹爹,真的非爹爹不嫁?!”
阮墨央没料到阮墨炔竟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指责自己,立马也不客气的回道,“若是不爱慕爹爹,她又怎么会做出如此动作来?今日之事全凭爹爹做主,你有什么资格来这儿指手画脚?”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我是爹爹的女儿!”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骄傲,阮墨炔抬着下巴,很不屑的看了阮墨央一眼。
阮天明看着阮墨炔那副嚣张的小模样,顿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阮墨炔的头,“你个小丫头,说话还真是口没遮拦。”
在场也有人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顿时,此起彼伏的笑声响起,让原本沉闷的气氛欢快了一些。
“难道我说的不对?我就是爹爹的女儿,我就是有资格问这个事情!”阮墨炔轻哼了一声,望着阮墨央。
阮墨央不禁气结,一把扯过在一旁抽抽噎噎的哭着的花瑾蓉,恨声问道,“说,你是不是因为爱慕我爹爹才如此做的?说呀你!”
见花瑾蓉一直不出声,阮墨央不禁急了,大力的将花瑾蓉摇晃了两下,大声的问道,“你说话呀!你分明就是爱慕我爹爹,生怕我爹爹不同意你入府,才出此下策的是不是?是不是!”
有人看不过去了,冷笑一声,“大小姐,您这般的做法,可算是严刑逼供?你没看见这位‘花姑娘’都没办法讲话了吗?”
阮墨炔侧头看去,却发现是以前处处争对自己的安和宇,不禁有些诧异,又看到安和飞在一旁笑眯眯的眼神,以及安和宇回头讨好的笑,顿时有些了然。
这对兄弟,还真是如同活宝一样,一个永远的不温不火,一个永远的毛毛躁躁,却又彼此互相压制着,着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