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上来,你就可以知道了。”阮墨炔白了沈画墨一眼。
“三十万两?蔡国公会没有这么多钱?”沈画墨皱了皱眉,就算蔡国公再怎么清廉,这么多年,三十万两应当还是有的,而且,蔡国公也不算如何的清廉啊。
“你当时银子啊?那可是明码标价的黄金!三十万两黄金你知道吗?那可相当于二百四十万两白银啊!就算蔡国公再怎么有钱,要在一天之内凑齐二百四十万两,那也无异于是比之登天还难了。就算是身为太子殿下的你,怕是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吧?”阮墨炔斜睨了沈画墨一眼。
沈画墨眉头微皱,“难怪蔡国公会依靠五皇弟,这么多钱,就算是国库中,也不能有那么多现银,这事儿,父皇知道吗?”
“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他又不可能当着面说出来,而且这事儿,还没有大臣敢往上递折子。这些年未曾撤了他户部尚书的职,一是找不到纰漏,二则是,五皇子需要一个外祖家来支撑,与你们一较高下,所以他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阮墨炔一脸的理所当然,听得沈画墨很是郁闷。
“可……”沈画墨的话只说了一个字就被阮墨炔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是嫡子又如何?你背后的外祖一家早已被瓦解了势力,现在的皇后娘娘有出身商户,能帮你的,也不过是自己,以及你自己组建起来的势力罢了,说到底,还是你自己。”阮墨炔有些怜悯的看了沈画墨一眼,做太子做到他这份上,也实属难得了。
沈画墨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纸,问道,“那还有剩下的淮阳王,旬阳伯,安肃侯呢?”
“淮阳王是个不管事的,平生最爱的便是美人,你将你得来的那个美人调教一番送去就行了。至于旬阳伯和安肃侯,哼,旬阳伯自家还乱成一锅粥呢,没有继承人之前不用管他,至于安肃侯,表面上个刚正不阿的,实际上还不是个有……”后面的话阮墨炔说的太轻,沈画墨并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沈画墨皱着眉问道。
阮墨炔脸一红,侧着头说道,“安肃侯有恋童癖,手上掌着六分之一的兵权,要不要拉拢,你自己看吧。”说完,阮墨炔把手里的毛笔一丢,一把夺过沈画墨手里的宣纸,放到了烛火上点燃,丢进了地上铜盆里,看着那张纸化为了灰烬,这才舒出了一口气。
沈画墨无言以对,良久才说道,“既如此,那我先走了。”
阮墨炔挥了挥手,突然想起了件事情来,问道,“我那羊脂芙蓉花玉佩呢?你给我交出来。”
沈画墨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我拿了?”
“除了你难不成被别人拿了?别忘了,我可是赌赢的,没人能拿我的东西。”阮墨炔说的很是傲气。
沈画墨闻言,笑了起来。一双漆黑的眼眸望着阮墨炔,薄唇便漾出微微的浅笑,脸颊上竟有两个酒窝,一笑起来便浅浅的陷了下去,再配上那般绝色的容貌,怎一个惊心动魄了得?
“给。”沈画墨从自己腰间解下一串东西丢给了阮墨炔,“这东西比你那玩意儿值钱的多。”
阮墨炔接住一看,只见明黄色的如意结之下系着三个紫色的吊钟海棠模样的玻璃花球,有几根编制的明黄色线从里面当做花蕊一般伸出来,上面挂着红色的玻璃球珠,里面完全是空心的,每一个都放入了两颗小小的圆润的蓝色实心玻璃小球,随着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铃铛响,让人一看就觉得爱不释手。
阮墨炔一脸欢喜模样的将那吊钟海棠举高过头顶,望着里面随着自己的摇动而滚动起来的玻璃小球,笑出了声。
“怎么样,合算吧?”沈画墨见她喜欢,也有些欢喜的笑了起来。
“可以,但是我那东西你要放好,那是我父亲给我的,府中的人都知道那物的存在,若是丢了,我可是有大麻烦的。”阮墨炔皱了皱眉,答应了下来。
“放心吧,丢不了你的。”沈画墨闻言,有些无奈的看了阮墨炔一眼,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人虽是走了,心里却在想着,父亲给的东西吗?那应当是相当的重要的,肯留给我,只要我去做什么吗?沈画墨这般想着,未曾发现自己为阮墨炔去做事,似乎从未想过应不应该去做,而是要不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