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昨晚上,睡得可好?”看着阮墨炔脸上挂着笑上了马车的模样,谢飞燕也带着笑意的扫了她一眼。
“很好。”阮墨炔乖巧的点头。
“这就好。”谢飞燕满意的点了点头。
马车缓慢的走着,阮墨炔靠在马车内闭上了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谢飞燕看着她那模样,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昨儿个和你父亲说了今日的事情,待会儿走的时候便把你姐姐接回去吧。”
“娘亲想通了?”阮墨炔睁开眼睛有些诧异的望着谢飞燕。
谢飞燕点了点头,“昨儿个你爹爹和我说了很多,我也认真的考虑过了。将你姐姐带回来,招呼好人家嫁了,也算是对得起她那位为了你爹爹死去的生母了。”
“果然娘亲还是心软的。”阮墨炔一听,立刻高兴的搂住了谢飞燕的胳膊。
“以前是娘亲傻,不懂得变通,连你这个小丫头都不如,以后,不会如此了。”谢飞燕叹了口气,摸着阮墨炔的头,眼神中透出一股子的复杂。
“我知道。”阮墨炔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将头埋在了谢飞燕的怀里,掩饰住自己微红的双眼。
马车使出了京城,沿着官道往万佛寺而去。母女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透过被风扬起车帘看见,满目温馨。
疾驰的马蹄声突然从马车的一侧传来,听声音,似乎人还不少。
外面的说话声也随着风吹入了马车内,钻进了阮墨炔的耳朵。
“哈哈哈,夏榕,你就认输吧,这骑马的本事,你可从没有比过我。”安和宇嚣张的笑声听起来很是得意。
“小宇,那是夏世子让着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微带笑意的声音,透着温润如玉的色泽,应当是汝宁侯的世子安和飞。
显而易见,能和安和宇这个小霸王这么说话的人,也就只有他的哥哥了。
“哪有!不信你问夏榕,看他是不是自知斗不过我!”安和宇一听这话,立刻不满的反驳。
这马术可是他有史以来最骄傲的东西了,就连一直被自己崇拜的哥哥安和飞都没他厉害。
“是不是脑袋不清楚的人,都有些引以为傲,却又特别没有建树的特长?”另一个声音传来,温和,带着点文人的雅气,应当是谢安唯。
“你这只知道动笔杆子的,少来嘲笑我!小爷告诉你,小爷只要这么轻轻的一甩鞭子,就能超过你十万八千里,你少给我得意!”安和宇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个只会舞文弄墨,称自己为“君子”,把其他人都想成是小人的人。
说什么“一介武夫”,哼,那些个只会说不敢做的,才真正的是国家的蛀虫,社会的败类!
“你确定?不要只敢说说大话吧?”谢安唯明显的在挑衅对方。
“有本事你来试试啊!”安和宇也不甘示弱。
“我说,你们有必要在官道上斗气吗?没看见别人看你们那眼神,特别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透着些微的不耐烦,嘴巴又这般毒,想来应当是那位太子殿下无疑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和这群人混在一起,按道理说,他会和南宫翎在一起喝茶到更让人信服一些。而且,听这些声音,似乎并没有南宫翎的存在啊。
“哎呀呀,太子殿下要发威了,我们赶紧跑啊!驾!”安和宇大声的调笑着,一甩马鞭,直接飞快的奔了出去。
马蹄声渐渐接近,阮墨炔从谢飞燕怀里起身,坐在马车内,手拿起小几上的茶,凑到唇边就要喝的时候,就看到谢飞燕望向自己有些促狭的笑容。
稍一联想,阮墨炔就知道了谢飞燕在想些什么,立刻红了脸,轻咳了一声,“娘,不是您想的那般。”
“我想的是哪般?”谢飞燕故意装傻,逗阮墨炔。
阮墨炔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笑了笑,不接话。
“咦,这不是平宣王府的马车吗?倒还真是巧了,这些日子,一直都有碰到平宣王府的人呢。”安和宇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听起来,听当是离得很近,或者说,正好停在马车旁边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想要说你跟平宣王府有缘?你该不会是看上了他们家的哪位小姐了吧?”谢安唯轻笑了一声,追上来,停在了安和宇旁边,问的有些不怀好意。
“你瞎说什么呢!”安和宇立刻就暴怒起来,白了谢安唯一眼,脸却有些红了。
“哎呀,我该不会是说中了吧?”谢安唯一看安和宇脸红,立马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