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平宣王府之中,几人陆陆续续的回了自己院子里面。
阮墨炔一路上都在想那位来历不明的男子到底是何人,可是想了许久也不曾想出来。毕竟在前世是并没有这么一出的,阮玉和阮云两人,最终都没能活过十五岁的及笄,一个是与外人私通,被送到了乡下的庄子上自生自灭,一个则是因意外掉入了寒潭,从此一病不起,不过半年时间,一命呜呼。
阮墨央的手段虽然说不上有多高明,但是那心狠的程度,到底还是阮墨炔所及不上的。
要不然,阮玉那般,本就可以顺水推舟,直接让她一辈子被关在家庙里,不得归来。而阮云,多得是法子弄死她。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阮墨炔生辰的当天。
阮墨央作为安排整个场面的人,自然是在众位贵夫人之间周旋着,虽然那些夫人不甚待见她,却也知道这是在平宣王府,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大多都兴趣不大的应和着。
阮墨炔躲在一旁,看见这么个情形,微微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这样子大概会让阮墨央从一定程度上感到怒不可遏吧?一想到阮墨央躲在暗处发怒的样子,阮墨炔就不由自主的想要笑出声来。
“墨炔姐姐,你在这儿做什么?”谢琴香眨着一双大眼睛,很是无辜的望着阮墨炔。
阮墨炔回头一笑,“你来了?和谢夫人一起来的吗?”
“是呀,一大清早就被娘亲给拉了起来,烦都烦死了。”谢琴香有些不满的撅着嘴巴。
阮墨炔看着她一脸娇憨的模样,朝着里面努了努嘴巴,“怎么,你不进去跟众位夫人打声招呼,建立以下良好形象,以便能够嫁个好人家?”
“墨炔姐姐,你在开玩笑吧?我还小着呢,嫁人这种事情,压根都不敢想的。”谢琴香等到了眼眸,望着阮墨炔的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阮墨炔眨了眨眼,也没有细说的打算。
谢琴香看了阮墨炔一眼,叹了口气,“墨炔姐姐,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阮墨炔闻言一愣,微微皱眉,“你说什么?”
谢琴香仔细的观察着阮墨炔的神色,发现她并没有生气或者愤怒,才小声地说道,“墨炔姐姐,我们去你院子里,好不好?”
阮墨炔看了谢琴香一眼,她知道谢琴香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性子,自然知道这是要与自己单独谈话的意思了,当下就点了点头。
“好,你跟我来。”
阮墨炔带着谢琴香来到了自己的院子,她让流萤守住门,自己和谢琴香来到了房间内,各自坐在软榻的一方。
“你有什么话便问吧。”阮墨炔其实也不是个喜欢和别人兜圈子的性子,直言不讳素来是她喜欢却不能做的事情。
“墨炔姐姐,外面都在传说你和蔡国公家的世子爷定亲了,可是真的?”谢琴香也喜欢直来直往,虽然这种事情这般问出来可能不太符合礼数。
“那不是传说,那是真的。他们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传出来了,自然假不了了。我许久不曾关注过外面的状况,可是外面传的过分了?”阮墨炔不急不忙的微笑了一下,声音很是温柔甚至带了点好笑味道的问了出来。
“过分?我觉得何止是过分啊,简直是太过分了!墨炔姐姐你这几日没出门是对的,那些人,简直就是不要脸!我看你这么亲事结的不好,还不如不结呢。”谢琴香有些不满的哼哼了两声,劝说着阮墨炔。
阮墨炔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一向都大方得体的谢琴香露出深切不满,甚至是不屑的表情呢?
“我和蔡国公府定下的亲事,是我父亲的打算,就连我的母亲也没有质疑的权利。父亲不会害我,他给我的,虽然不可能是最好的,但也不可能很是不堪就是了。”阮墨炔的表情和声音都很冷静,尽管她对于外界的那些流言很是好奇,却至始至终都没有问出来。
谢琴香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墨炔姐姐,你说这是王爷的意思?那,为什么外面都在传言,说是那蔡国公府原本是打算求你们府上的大小姐的呢?”
“啊?”阮墨炔这才有些傻了,这样子的传言,还真是……让人无语。
流言是什么?是一种依靠人为传播出去的东西。它可以随着传播人意志的改变而改变,这是一种却不真实,却又能够让更多的人相信的东西。
阮墨炔不知道是谁传出了这样的传闻,但是那个人想来不是太蠢,就是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