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那个,秦梵音竟有些愤愤不平起来,仿佛受了污蔑和委屈的人是自己一般的难受。
谢琴香闻言上下仔细的打量了秦梵音一番,笑了起来,“你倒是好心。不过,那又有什么呢?她们说的那些不过就是外界的传言,郡主又不曾做过。嘴长在她们身上,我们让她们不说,她们就真的会不说?我现在若是站出去替郡主说话,那才是在坐实郡主的名声呢。”
秦梵音眨了眨一双剪水一般的漂亮眼眸,有些明白过来,点头,“你这话说的很对呢。”
“这个呀,是墨炔姐姐教我的。”谢琴香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趁着秦梵音发愣的时候,小跑着走到了阮墨炔的身旁,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谈笑起来。
秦梵音落在最后望着两人仿佛亲姐妹一般的密切,顿时有些嫉妒起来。
身为庶女的她从小就在嫡母的手下教养着长大,说是教养,其实也不过就是比那些个低贱的奴婢稍微好一些罢了,并不是每户人家的嫡母都如同谢飞燕一般的好说话的。
尤其还是在秦梵音的母亲深得父亲宠爱的情况下,秦梵音能有好日子过才怪呢。
为了让自己活下去,秦梵音不得不伏低做小,百般讨好嫡姐和嫡母,只为了让嫡母高抬贵手,不要在自己的婚事上做文章。只可惜,深知嫡母性子的她也明白,嫡母受了这么多年的气,根本不可能放过自己,要不然她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向阮墨炔示好了。
也许,她这次的选择是对的,也说不定呢。毕竟阮墨炔的身份,不一般的,只要在关键时候她肯拉自己一把,自己将来的日子,也不至于会很难过才是。
这般想着,秦梵音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
琴阁位于南苑,是一座两层的小阁楼,一楼是一间花厅模样,里面熏着香,案上摆放着一架古琴,另一边则放着一架古筝。墙上悬挂着琵琶,横笛等等等等乐器,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众人一走进去就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分别去观看着自己擅长或者喜欢的乐器,凑在一起评头论足。
阮墨炔有些兴趣缺缺的在一旁看着,出声说道,“众位小姐,不如就来一场表演吧,也好让大家看看众位小姐的才艺,如何?”
其实这不过是她想出来的打发时间的消遣方式罢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缘由。这些个小姐们的才艺如何,阮墨炔压根不感兴趣,反倒是阮墨央今儿个会出什么招让她无比的期待。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于是一场表演就这么定了下来。
“众位小姐慢慢玩儿,我有些乏了,就边退下了。”阮墨央在一旁微笑着开口,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却是有些苍白。
阮墨炔勾了勾唇角,点头应允,“大小姐既然乏了,那便去休息吧,可别在这儿出了事,扰了我们的性质。”
阮墨央死死的捏紧身侧的拳头不让自己愤怒的吼出声,僵着一张脸,转身就走。
阮墨炔随意的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看着几位小姐商量着各自要演奏的乐器。
“众位不必客气,这些都是家父寻来在我幼时想要教习我的东西,可惜我从小顽劣,实在是没有这般的天赋,因此只能搁置在这儿摆着看。难得今日众位小姐来了,这些个东西才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呢。”阮墨炔微笑着坐在一旁朝着众位小姐们示意,一番话一下子就博得了众人的好感,先前的那些个不愉快瞬间消散掉了。
秦梵音有些感叹于阮墨炔强大的交际能力,只要她想,应当可以和所有的人成为朋友吧。
有好几位小姐都选定了乐器,开始一个一个的表演弹奏。这其中也不乏善舞的人,自然乐得展现舞姿,给人伴舞。
一场名为表演,实为竞争的好戏正在上演。
而另一边,阮墨央正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怒气,黑着一张脸往自己住的未央院走去。
夏月和秋月跟在阮墨央的身后,都不敢靠近她,以免被她当做出气的对象。
“夏月,去,把罗姨娘给我找来。”阮墨央沉着一张脸,吩咐着夏月。
夏月一愣,连忙应了一声,悄悄地往罗姨娘的院子走去。
秋月暗自心惊,却依旧低垂着头跟着阮墨央慢慢的走着。
阮墨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静下来,声音带着冷意,“秋月,随我进屋,我自有事情交代于你。”
“是。”秋月应了一声,随着阮墨央进了卧房内,关上了门。
阮墨央坐在椅子上,出声问道,“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