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炔冰冷的眼神一扫,“滚开。”
那两个侍从起先一呆,随后望着阮墨炔,不可抑制的大笑了起来,“小丫头,看你模样倒是长得漂亮,难不成是来找哥哥我玩儿的?小小年纪还会威胁人了,真是小辣椒呢。”
两人说着污言秽语,眼神色迷迷的在阮墨炔的脸上流转。
阮墨炔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拔剑,“噌”的一声,冰凉的剑身暴露在空气中,直指两人,森冷的寒气从剑身上散发出来,让人胆寒。
那两个侍从一下子白了脸,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位…嗯,这位小姐,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嘛,对不对?”其中一个侍从舔着脸望着阮墨炔,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
“我要进去。”阮墨炔一句废话也没有,直奔主题。
“这个……”那两个侍从很是为难的皱了皱眉,“这样子吧,小的给您今日通报一声看看,您看,怎么样?”
“我要进去。”阮墨炔依旧重复着那四个字,不带任何的感情的望着那两个侍从。
手中的宝剑微微的上移,一点要退让的意思都没有,若不是不想杀人惹祸上身,只怕阮墨炔现在早就已经一剑刺上去,结果了他们两个人了。
“小姐,您这样子,我们会很难做的,大人有过吩咐,说是……唔唔唔……”其中一个还想要再阻拦阮墨炔,却被另外一个捂住了嘴巴。
“小姐,您请,您请。”另外一个侍从很是狗腿的拖着同伴到了一边,请着阮墨炔进去。
阮墨炔一言不发的收了剑,走了进去。
还未走近宴客厅,那萎靡的丝竹之音已经传进了耳朵里,其间还伴随着几声柔若无骨的笑声,一个个身穿薄粉色纱衣的舞女正在人群中游走,如金珠落玉盘般清脆的琵琶声响起,在此等环境的映衬下竟然生生的带上了一种堕落的气息。
阮墨炔缓步朝着宴客厅走去,一路上有侍从和侍女看见她,都有些惊慌的互相对视了一眼,自然也有老练的想要来阻拦,目光却在触及阮墨炔手中的长剑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这位小姐,私闯大臣府邸可是死罪!”有一个打扮透着些妖娆的侍女出声拦住了阮墨炔。
阮墨炔扫了那侍女一眼,面无表情的飞快拔剑,只见银光一闪,那侍女脸上无端的多出了一到血痕,一直从耳朵后延伸至眼角边,完全毁了她半边漂亮的脸蛋。
阮墨炔回剑之后,慢条斯理的笑了一声,“挡路的狗也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重生以来一直被压抑着的仇恨和戾气在这一刻凸显的淋漓尽致。
那侍女一双眼眸中满是恐惧,捂着脸尖叫着躲到了一边,其他人一看全都低下头飞快的走了。
阮墨炔讽刺的勾了勾唇角,走到了宴客厅的面前,望着那扇敞开的门,深吸一口气,脸上勾起微笑,一双眼眸中闪烁着冰冷。
若是今日她在这样子的情况下杀了罗成,不知道要不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呢?恐怕是要的吧。
“爹爹。”十三岁女孩子特有的清脆嗓音在宴客厅的门口响起,一瞬间,乐声停止了,调笑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的那抹身影上。
浅绿色的衣裙在风中微微摇摆,手中拿着的宝剑虽然隔着剑鞘却依旧可以感觉到森冷的气息。精致的容颜上带着些许的笑意,眼底深深的讽刺直入人心,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看上去年纪小小却透着一股子的傲气。
“墨儿?”阮天明一看见阮墨炔的身影,顿时“嚯”一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快步朝着阮墨炔走了过去。
“爹爹倒是挺会享受的,这般‘风雅’,实属难得。”阮墨炔讽刺的望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在几个人的身上顿了一顿。
很好,有熟人在。太子沈画墨,汝宁侯世子安和飞,汝宁侯公子安和宇,颍川侯世子南宫翎,颍川侯公子南宫贺,就连她的未婚夫蔡国公的世子夏榕也在场。
“墨儿,你在胡说什么?”阮天明皱了皱眉,神色有些尴尬的望着阮墨炔。
阮墨炔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宝剑出鞘,剑尖直指阮天明,“爹爹可认得此剑?爹爹今日在在这儿花天酒地,也许无关于爹爹自己,但是,爹爹可知道娘亲在家中危在旦夕,险些救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