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墨得到三人的回答,立马转身抬头望着那件茶楼二楼半开的那扇窗户,眼眸一眯,漆黑如墨的眼神中带着几缕杀意,身形一纵,朝着那半开的窗户直接掠了过去。
安和飞一惊,目光看到沈画墨的动作,皱了皱眉,高声道,“小宇,去,保护太子殿下!”
安和宇听到安和飞的话,二话不说直接双足点地,跃上软轿轿顶,借着力,追着沈画墨而去。
夏榕眼角的余光望着沈画墨消失的方向,眼神深沉。
这位太子殿下对于阮墨炔,似乎并不如表面上一般的冷淡啊。
沈画墨落在了茶楼的二楼内,目光扫过眼前整齐的摆放着的桌椅,地面干净,丝毫没有人待过的痕迹。
沈画墨面无表情的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在安静的有些诡异的二楼扫视了一群,没有发现有人的存在。
身后房梁上,一个黑影小心的移动着,朝着沈画墨靠近。
“太子殿下,小心!”紧随在沈画墨身后跃进来的安和宇大骇,出声惊叫。
沈画墨飞快的转身,手中的银鞭寒光闪烁,带着凛冽的气息朝后一扫。
一触即分,对方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手持长剑,面容俊秀。
森冷的剑气从剑身上发出来,那是一把饮着鲜血长大的剑,冰冷而无情,一如面前的人。
“孤倒是不知道杀手堂的人已经胆大到如此地步,京都之中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皇族。”沈画墨一扫那男子手上的长剑,嘴角边的笑容冷冽。
“皇族?我可不记得平宣王算是什么皇族,他的那位郡主,也没有皇家的血统。”男子的声音沙哑中透着一股子桀骜。
“你知道轿子里坐的是谁?倒是有几分本事。只是,不是皇族,却也是皇亲国戚,容不得你放肆!”安和宇冷哼一声,手中的剑朝着那黑衣人直刺了过去。
黑衣人目不斜视的望着沈画墨,身形却是一闪,脚步顿移,到了另一边,整个人的衣衫似乎都未曾动过一下,可见其武功高超。
“就凭你也想杀我?就连你哥哥都不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黑衣男子轻瞥了安和宇一眼,满是讽刺。
安和宇一下子就被惹毛了,当下怒起,举剑就要刺过去。
“好了!小宇,不要轻举妄动。”沈画墨适时地出声制止了安和宇的动作。
安和宇不满的撇了撇嘴巴,收回了剑。
“黑衣,你说吧,你想要如何?孤不管你身后的人是谁,阮墨炔的命,你绝对取不走。”沈画墨虽然很想知道指使黑衣的人是谁,但他也知道,身为杀手一般都是有原则的,绝对不会出卖雇主。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请动杀手堂第一杀手黑衣的人,就算有万两黄金也是无用。黑衣只为一种人杀人,那便是有故事的人。一个能够打动他的故事比万两黄金和千斛明珠更来得值钱,为此,他可以为那个人去杀任何人,不计代价,不计后果。
有谁会想要杀阮墨炔,甚至请动了黑衣?这天下能够请动他的人,只怕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了。
“你知道最重诺言。”黑衣面无表情的望着沈画墨,丝毫没有因为他太子身份而有丝毫的退让。
“你想如何?”沈画墨知道自己打不过黑衣,说不定加上夏榕和安和飞可以牵制他,但若想杀他,那是万万不及的。
黑衣的武功如何,一直都是一个谜。他没有挑战这个谜的打算,而且就算他们三人,想要牵制他,只怕也不容易。
而且,他记得黑衣是不会弓箭的,显然,那射箭之人另有其他人,并且,就在此地。他不能够保证他们在对付黑衣的时候,那人会不会趁机杀了阮墨炔。
“很简单,一个故事。”黑衣收回了剑,眉眼稍稍的动了动。
沈画墨皱眉,“若是故事无法打动你呢?”
“杀。”黑衣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丝毫不留情面。
沈画墨有些为难,他可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能够打动黑衣的故事,于是将目光投向了安和宇。
安和宇摇了摇头,朝窗外扫了一眼,耸了耸肩,便是自己哥哥和夏榕也爱莫能助。
沈画墨狠狠的怒瞪了黑衣一眼,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
“一个故事换我的命?那我的命还真是不值钱呢。”阮墨炔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叹息,眉宇间漾出一抹哀凉。
黑衣侧头望了阮墨炔一眼,微微点头,“南宁郡主,那个人的故事,很好。”
很好,是什么样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