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跟着我,你可觉得苦?”谢飞燕望着紫苏,看了口气。
紫苏瞪大了一双眼眸望着谢飞燕,拼命的摇头,“王妃,是紫苏自愿跟着王妃的,与任何人没有任何干系。紫苏也从未觉得苦过,王妃不必这么说的。”
“紫苏,他们都走了,只有你肯留下来,我若是不这么问,心里会觉得不安。”谢飞燕支起自己的身子,望着紫苏的眼神带着点喟叹。
“王妃,也许您不记得了,但奴婢还是清楚的记得的。当年若没有王妃相救,奴婢早已是乱葬岗上的一缕孤魂了。”紫苏哭了起来,连连摇着头。
“是吗?难为你还记得,而我,却是不记得了。”谢飞燕有些惆怅的笑了笑。
紫苏含着泪扶谢飞燕起身,在她身后放了两个靠垫,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
阮墨炔走进来看了紫苏一眼,叹了口气,“父亲这次怕是……唉,紫苏姐姐,娘亲这里你一个人要多担待了,若是不行,只管来我这儿支人。”
“是,奴婢明白。”紫苏点了点头。
阮墨炔皱了皱眉,她其实想要知道今日父亲回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不愿意去问母亲,未免太残忍,紫苏又是母亲的人,恐怕会有偏驳。
还是要找个不偏帮的人问问啊。
打定主意,阮墨炔走到了谢飞燕身边,微微一笑,“娘亲,我想去三妹妹那儿看看她,毕竟她是因为我们而受了牵连。”
谢飞燕一想,点了点头,“也好,你就在她那儿用点东西吧。那孩子是个有心的,这次确实是我们连累了她。”
阮墨炔看着谢飞燕低头叹息的模样,无言以对。
院子外面安静的连一丝声响都不曾有,阮墨炔手里提着红色的纸灯笼,朝着阮玉住的院子玉容院走去。
阮玉虽是府中的三小姐,却因为不受宠,所以住的院落距离主院也有些远,阮墨炔独自一人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看到了阮玉的院门。
此时,整个玉容院灯火通明,说其亮如白昼也不为过,相较于四周围的安静和黑沉,玉容院显得有些不寻常。有嘈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阮墨炔站的有些远,并没有听清楚,待走近听到里面传来的话语,顿时脸色一寒,杀机毕露。
玉容院内,原本是阮玉身边二等丫鬟的璞玉正站在台阶上对着底下站着的一等丫鬟软桃狠狠的训斥着,言语之间满是不屑和鄙夷。软桃涨红着一张脸,想要开口,却死死的咬住了下唇。
阮玉跌坐在地上用衣袖抹泪,毫无玉容院主子的模样。红窑站在一旁想要扶起阮玉,却被那些个向着璞玉的丫鬟给扯到了一边,不让她靠近阮玉。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来管玉容院的事情!”璞玉叉着腰,很是嚣张的怒瞪着红窑。
红窑立刻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我是郡主院中的二等丫鬟红窑,是奉了郡主之命前来照顾三小姐的!”
阮玉一听,立刻抬起哭红的眼睛,感激的看了红窑一眼,“红窑姑娘,替我多谢郡主,只是……怕是要辜负郡主的一番心意了,呜呜呜……”说着,竟掩面痛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哭?就知道哭!就是因为有你这样子的主子,才会害了我们!傻得去相信那个郡主,现在可好了,被囚禁在这里,那个郡主施点小恩小惠你就感激成这样,真是丢脸!”璞玉冷冷的讽刺出声,伴随着低低的嘲笑。
阮玉听到这话,脸都气白了,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怒指着璞玉,“你一个小小奴婢,竟敢来指责我这个主子,不要命了吗?!”
“主子?你也算是主子?成天就知道跟在别人屁股后面阿谀奉承,你跟我们有什么区别?!”璞玉不客气的反驳,丝毫不给阮玉面子。
“放肆!三小姐无论如何也算是王府半个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与三小姐说话?!不过一个贱婢,当真不要命了吗?!”红窑对于璞玉的嚣张很是看不惯,站出来气呼呼的指责着璞玉,一脸的愤慨和正气。
璞玉听到红窑的话,嗤笑了一声,“你也说了,她不过是王府中的‘半个主子’罢了,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叫嚣?以前还能说是半个主子,现在,也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奴婢罢了!”
红窑涨红了一张脸,“你!”被气得说了一个字之后,不知道该接些什么。
“放肆!”阮墨炔寒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走了进来,一双凤眸如凛冽的剑光一般扫过那些个将阮玉等人团团围住的丫鬟,令人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
“呦,郡主来啦。”璞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