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温热的物体靠近了阮墨炔身边,那股味道越发的浓重了。
来人低低的笑了两声,声音中夹杂着一缕愉悦,“怎么,这么晚才想到要睡觉?还是说,你故意想要躲着我,才假装在睡觉,嗯?”那最后一句,鼻音带着点撒娇的味道,配上男子本就悠扬的语调,带着说不出的婉转。
阮墨炔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客气的冷哼了两声,“怎么,堂堂太子殿下不在东宫里软玉温香的过着,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莫不是打算来个夜半偷香寻求刺激?”
“嗯,这个主意不错,要不我们来试试?”沈画墨笑了一声,一手揽住了阮墨炔的腰往自己身边带。
阮墨炔皱了皱眉,一把拍掉了沈画墨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太子殿下请自重。”
沈画墨也不生气,开口说道,“听闻你在王府内找到了我丢失的东西?可否交还给我?”
“太子殿下这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讨要失物的?若是前者,门在那儿,您请自便,若是后者,我也该知道那失物是件如何宝贝的东西吧?”阮墨炔翻了个身面对着沈画墨,微垂着眼眸,看上去有些困倦的模样。
沈画墨扫了她一眼,笑道,“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那便是做什么的吧。”
阮墨炔不为所动的往床里侧挪了挪,“太子殿下来做什么,我这般人物怎会知道?”话语中的讽刺清晰可闻,还带着点嘲笑的意味。
“我们何必互相打哑谜呢?我来要回我的东西,你也不必装腔作势了,拿出来吧。”沈画墨突然有些索然无味的起了身,坐在床边,声音冷淡的说道。
在他记忆中的阮墨炔不应当是如此的,带着尖锐的刺,用语言刺伤他人,又刺伤自己。这样子浑身透着胆怯和软弱,只依靠这一样一层外壳来保护自己的阮墨炔,也不是他所想要的太子妃。
他的太子妃,应该是骄傲的微笑着,能够优雅无比在众人面前声色不动的人物,而不是如现在的阮墨炔这般。
沈画墨突然觉得有些失望,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仿佛是一样自己原本一直喜欢着的东西,突然有一天换了外壳而引来自己的深深厌恶,这种心情,大概就是他现在的心情了。
阮墨炔望了沈画墨一眼,有些懒洋洋的说道,“东西在桌上。”
沈画墨站起身走到了桌子边解开布包端详了里面的东西一番,拿起那面金牌,微微一笑,“还真的在这里啊,我还以为是有人仿制了个假的玩意儿呢。”
“怎么,太子殿下都不知道自己的东西丢失了吗?”阮墨炔抬起眼眸扫了沈画墨一眼。
“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想要这东西的人太多,一个小丫鬟拿着,做什么用?”沈画墨扯了扯嘴角,似乎对于平宣王府中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一般。
阮墨炔并未说过这金牌是在哪里发现的,但沈画墨却明确的说出是一个小丫鬟的拿的,只怕这王府中有不少他的眼线在。只是不知道是纯粹的想要监视王府的一举一动,还是想要监视阮墨炔的一举一动。
“太子殿下倒是了解的很呢。”阮墨炔的语气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其他。
“你这是在对我表示不满吗?难道监视自己不信任的人或者说所谓的潜在敌人也是错误?你可别忘了,我们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交易的关系,郡主可别表错情了。”沈画墨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些许的笑意,一张绝色的脸蛋在烛火摇曳的阴沉下更显得美如冠玉。
阮墨炔抬眸望着沈画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请恕我愚钝,听不出来。”说完,阮墨炔低声笑了起来。
沈画墨挑了挑眉,对于阮墨炔的无礼仿佛不甚在意,朝她扬了扬手里的那面金牌,“这东西你可要?”
阮墨炔望着沈画墨,“太子殿下就这么放心将这东西交给我?要是我转个头就将太子殿下卖了,那可怎么办?”
“你会吗?”沈画墨不答反问。
阮墨炔慵懒一笑,闭上了眼睛,不予理会。
沈画墨看她那模样,将手中的金牌往腰间一系,转身就打算走。
“把你的衣服带走,以后要是想要女人不要把手伸那么长,这王府中的人,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阮墨炔轻哼了一身,翻了个身,声音犹如呓语。
沈画墨停下了脚步,望了一眼那布包中的衣服,皱了皱眉,恍然间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恍然间想起那一夜自己与那女子发生了些什么,脸色逐渐显得有些阴沉起来。
“她人呢?”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