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炔一看是阮天明,立刻就迎了上去,很是乖巧的行礼问安。
“见过郡主。”跟在阮天明后面的罗姨娘朝着阮墨炔行礼,脸上却带着些微的得意。
阮玉也跟在一旁,有些焦急的朝着阮墨炔使眼色,低声道,“见过二姐姐。”
阮墨炔朝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阮天明望着阮墨炔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朝着墨香苑内的花厅走去。
花厅一般都是阮墨炔接待客人的地方,因此打扫的很是整洁,阮天明一走进去立马就有小丫鬟上了茶。
阮墨炔跟在阮天明身后走进了花厅内,罗姨娘自然而然的做到了阮天明下首的位置上,阮玉则不敢坐,垂首站在了一边,很是担忧的望着阮墨炔。
“怎么爹爹今日有空来我的院子坐坐呢?爹爹可有去看望过母亲了?昨儿个晚上出了些事情,想必爹爹也听闻了吧?”阮墨炔微笑着,说话很是慢条斯理,一点也没有做错事情的惊慌失措。
“你倒是会撇清关系!我今儿个若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瞒着我,嗯?墨儿,你最近是越发的胆子大了,连欺上瞒下的事情都敢做了。”阮天明眼神不善的扫了阮墨炔一眼,很是不满。
“爹爹此言差矣,我何时想要欺上瞒下了?这不过是爹爹自己的妄加揣测而已!女儿若是当真有心隐瞒,今儿个爹爹前来询问,自当做不知便是。”阮墨炔有些恼怒的朝着罗姨娘那儿扫了一眼。
阮天明听闻了这话脸色刚有些缓和,便听到罗姨娘低声说道,“郡主好生厉害的嘴巴,一下子就将自己撇清了关系。昨儿个那个丫鬟,可是郡主亲自下的命令才死于非命的,那丫鬟肚子里可是有着王爷的骨肉,郡主你的兄弟姐妹呢,就这般死在了郡主手里,未免也太冤枉了些。”
此言一出,顿时将阮天明的怒火再次挑了起来,阮天明将手中的茶盏往地上狠狠的一砸,“孽障!今儿个你务必要给出个说法来!我就不信那璞玉死前没有说她肚子里有孩子的事情!你若是当真不知也便算了,若是知情还如此,我定饶不了你!”
阮墨炔闻言,顿时委屈的跪了下来,“爹爹这话既然说出口了,那么女儿也便不瞒着爹爹了,是,女儿是知道那丫鬟肚子里有着一个贱种的,也是女儿亲自下令打死了那丫鬟的,那些人都可以作证,就是女儿下的命令!”
阮玉听到阮墨炔居然就这般承认了,顿时吓白了一张脸,连忙跪了下来,“爹爹,二姐姐这般做法也是为了保全整个王府的声誉,还请爹爹明察!”
罗姨娘在一旁凉凉的看着两人向阮天明下跪求情,不置可否的嗤笑了一声,“王爷多年来膝下无子,若那腹中正巧是个儿子呢?郡主这般做法岂不是想要让王爷百年之后无人继承这王府和王爷的位置?还是说,郡主背后有人指使,所以郡主才能够如此有恃无恐?”
罗姨娘的话完全就是想要拉谢飞燕下水,在故意引导着别人,当然,她所想要引导的这个人自然不会是阮墨炔,而是阮天明。
只要阮天明将这话听进去,并且误会了,从此厌弃谢飞燕,那就足够了。
“姨娘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想要维护王府声誉的做法是错误的吗?再说了,那丫鬟可没说那肚子里是爹爹孩子,若说是爹爹,我自然不会这么做的。”阮墨炔扫了阮天明的脸色一眼,狠瞪着罗姨娘。
“你说,那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阮天明平息了一下心中翻滚的怒气,尽量语气温和的问道。
阮墨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话说出来,还望爹爹不要生气才是。”
“有什么话,你便直说吧。”阮天明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阮墨炔咬了咬下唇,垂着头说道,“璞玉说,她和太子殿下关系匪浅,甚至身边有太子殿下的金牌,和衣物,说她是太子殿下的人,那孩子自然也是太子殿下的。我生怕此时闹大,又觉得璞玉的话不可信,便自作主张,下了命令。”
“你刚刚说什么?你说,那个孩子是谁的?金牌又是怎么回事情?”阮天明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显得有些焦躁的皱紧了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