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可能把你身边所有的都带走。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是无法想象的,戈嫱滚下去的那一刻,脑海里深深的印下了一个影子,一个非常模糊不清的影子。
或许连她都不清楚那是谁,但就是印下了,她没法忘记。尽管她忘记了前尘往事,所有二十三岁以前的事。
沈冬荣拖着一条骨折的手臂,宋翾歌站在急症室门口,段落晓坐在蓝色的座椅上用手捂着脸流泪。
她根本没办法想象戈嫱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是什么感受。还有胡钟雪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段落晓打通120的同时,报警了,她告诉警官,这里有个叫胡钟雪的人蓄意谋杀她朋友戈嫱。
胡钟雪被抓,因为涉及到了一个拐卖少女的案子,她婆婆没把她保释出来,反而是要被押到笛兰市上庭审的。
戈嫱进去了差不多五个小时了,因为这边的医疗手段太落后,他们只能耐心等待着。
宋翾歌知道戈嫱出意外的那刻起,他就默了,总感觉戈嫱一直受到伤害,可他却不能够守在她身旁,明明都知道后果,可每次都差那么一点。
他在考虑,如果她醒来依然坚持要走,他会放手,成全她,等她。
因为不知道,所以只能坐着等待。不能动作。
红灯先熄灭,医生出来,摘下脸上遮住他的脸的口罩。
摇摇头,叹息。
“医生,医生,她有没有怎么样?”
段落晓先是冲过来扯着他的衣服说。
宋翾歌眼眶通红,眼里有丝丝的血丝。他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医生。仿佛下一秒就可能爆发。
“病人因为头部受到重创,脑症荡很严重,流血过多,现在很虚弱,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而且我们这里的医疗技术也很落后,还有就是病人前段时间刚刚生病才恢复吧?她很虚弱,现在又受伤了,你们家人是怎么当的?病人能不能醒来,得看她的造化了。”
“我们出钱不是让你对我们说你尽力了,去,现在进去,救不好早说,走我们转院。”
沈冬荣扯着那医生的的衣领,眼珠瞪得跟铜铃般大小,看着很是骇人。
宋翾歌则是直接冲进去了,护士拦住他。
“先生,抱歉,现在病人不能受到打扰,请回避。”
“戈嫱,戈嫱,你醒醒,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
可惜戈嫱头上包着白纱,眼睛紧闭着,根本没有半点回音。
戈嫱被带到了重症室里,隔着厚厚的防护玻璃,外边的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睡得很安详,似乎就要沉在梦里不会醒来了似的。
宋翾歌立马就打了电话。
“成江,你立马替我找有关于脑症荡的专家,让他们到湖屏医院来!”
“是,老板,谁受伤了?”
“不该问的最好别问。”
老板肯定是吃炸药了,不然说一句话要呛他一句的,虽然以前他也会说些不中听的风凉话,但也没这么呛。
宋翾歌没日没夜的守着她,外加不吃不喝。
胡子拉碴的,已经颓废的不成样子了。段落晓过意不去,她现在是见到了一个男人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是怎样的了。
原来真的可以为她千千万万遍。
她熬不住沈冬荣替她开了医院旁边的宾馆,她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沈冬荣也走了,有宋翾歌在这里,他没必要在这里碍眼了。
戈嫱睡了四十个小时了,没有转醒的迹象。因为她的身体到处已经恢复正常了。所以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了。
但是对于她一直没有醒,那些专家给的解释是“可能脑袋里有了淤血,所以阻碍压迫了她的神经,还有就是她没有想醒过来的欲望。”
她情况正常后,几人就把她转到了笛兰第一军区医院。
她来了不止一次了。可惜这回接诊她的却是不同的医生。
里面有认识宋翾歌的医生,便打趣到“小歌,你媳妇怎么就这么容易受伤,你就不会好好保护下她吗?”
“付伯伯,您就别打趣我了,被我爸妈知道了,非打断我腿不可。”
“也是,放着好好的齐家小姐不要,非得弄个这么个野丫头,要是换作我,我也打断你的腿。”
可惜没有人来替她打断她的腿,从小没有爸妈的呵护,这些事本来是他的。
看他很是萎靡不振的样子,他付伯伯安慰他道“哎,放心,她没事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