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故事还是关于你啊。
如果说爱情是一场马拉松似的长跑,那么跑赢的那个,或者追上的那个人就是赢家吗?
不,那不是答案。
戈嫱喝了粥,尽管连她自己的胃都很反感这些。
如同嚼蜡,段落晓看在眼里,但是这是她必须要做的,因为她需要这些啊。
一个人如果连基本的需要都不再需要了,那么她还能想要些什么呢。
戈嫱拿纸擦擦嘴角,已经接近中午了,磨磨蹭蹭许久了。
“晓晓,你去忙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我忙?我没有事可忙啊,你还不知道吗?我爸妈整天除了叫我找个男人,其他的根本不希望我做什么。”
“晓晓,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的呢。”
“哈哈哈,第一次听你说,你羡慕我这种话,说实话,以前看着你百毒不侵的样子,我以为你超级喜欢自己的那个样子呢,有时候固执起来,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
戈嫱苍白的小脸上隐隐浮出一丝淡淡的红晕,她都不知道她以前原来是这样的人呢?让人气得牙痒痒吗?
但是她更觉得自己是个软萌的妹子吧。
至少她觉得自己在任何方面都很被动,也特别的显得让人容易欺负的样子。
戈嫱不知道的是,偏偏就是这样不痛不痒的样子最让人痛恨。
人人都食着人间烟火,偏偏她一副冷淡淡的仙女样子,真的很讨打。
段落晓本来是打算去她家给她那一些行李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一她斗不过宋翾歌,这个男人很危险,跟沈冬荣这种货色一起长大的东西能有几分天真和纯洁?她根本不敢去想,再说了他那种手段,她都不敢去想象,就像她母亲大人说的那样,她其实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二货,根本没点城府,如果不给她找个好归宿,继承家产,她们是不会安心离开这个人间的。
他们老来得女,本来从小就娇养着她,一切给她最好的,但是越大就越超出他们的掌握了。
渐渐的不听话,但是都没关系,只要她好,他们就能放心了。
“对了,小嫱,我先回去给你带点生活用品,医生说你还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呢,你要好好的,我们好了,我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嗯,我会努力恢复的,我弟他……他还在等着我呢。”
她现在的愿望就是是守着她弟弟戈宇亚了,如果这个世界上爱情是最毒的东西,让人害怕但是又深入骨髓的东西的话,那么亲情和友情是人们表面的血肉和皮肤吧。
如果缺少了一样,那么这个人就不再称为人,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戈嫱自己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渴望,但是唯一让她牵挂着的是那个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意告诉她,他的痛苦的弟弟了。
世界上只剩下他俩相依为命,少了她,他是不是生活得很孤独痛苦呢?
“嗯,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我们一起陪着他,你放心,以后都有我。”
以后都有她?现在她也才二十四岁,戈嫱也才二十三岁呢。
人的一生说不长,但是绝对不短,往后还有四分之一的人生呢,如果有这么个好朋友陪着她一起走下去她做梦都会开心得笑起来的吧。
戈嫱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段落晓,她眉眼如星,皎洁的样子,她都忍不住感动。
“谢谢,晓晓,我真幸运,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我想我会终身无憾的。”
“哈哈哈,别那么说,我们俩个不用那么煽情的,哈哈哈,搞得人家刚刚才止住的泪腺又悄悄打开了,讨厌鬼。”
段落晓说着说着真的挤出来一滴眼泪。
她没那么爱哭的,但是看着戈嫱样子,她的心像是被人抓着一样的,疼得要死,就跟听到那个人亲口告诉她他要离开的那会儿一模一样的疼。疼得厉害,她想抽烟,想喝酒了。
以前她也这么度过来的。
段落晓走了,空荡荡的病房里,漂浮着消毒水的味道,说实话她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了,但是比起待在那人身边,她发现原来待在病房也并不是不能忍受的。
段落晓坐到了自己的车里,把腿搭在前面的置物架上,她打电话给沈冬荣,她现在出奇的想他,说不上来原因,也没有理由,就是特别特别想给他打一个电话,问问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沈冬荣现在正在往宋家赶去,宋翾歌莫名其妙一个电话叫他去找他,哪里也不说,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