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目光中泪光闪现,继续怒道:“你!竟然还敢再提重修东水戏台、水亭之事!你又将南俊百姓置于何处!将南俊的繁荣昌盛,和睿智善良的先祖们,置于何地!”
“这就是我,作为南俊县郡主,给金世安,你,的解释!”星儿无所畏惧的看着金世安,一字一顿说道。
周围聚集得越来越多的百姓,百姓们,无人不是热泪盈眶!无人没有激愤怨骂!
他们热泪盈眶,是因为郡主说出了他们只敢在暗地里骂娘和戳那个利欲熏心的世家们的狼子野心!让他们正大光明的站在这些瞧不起平明百姓的世家上。
他们激愤怨骂,是因为这个狼子野心的世家们,利用和剥夺他们本该有的东西!世家们亲手制作的这场灾害,让他们的亲人死去,让他们夫妻相离!让他们永远承受着这种失去亲人而悲痛的痛苦!
金世安内心深处突然感觉到许久未曾有过的害怕!尽管他极力克制着内心中的恐惧之感,但是,他还是能清清楚楚的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
恐惧的颤抖!
这是弱者面对强者时,再自然不过的心里反应!
金世安多年的入世经验,让他立马就感觉到了,来自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女人,还是乳臭未干的女人,来自灵魂深处,充满无限威严的危机意识感!
对于金世安来说,女人对他来说,仅仅是充当繁殖后代和充当玩物的存在!
可这一刻!面对星儿,这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重新刷新了对女人的认知!
不行!他得走!赶快走!
他朝一旁的家丁和护卫们使了个眼色,会意的护卫们,立马将金世安隔离开来,拥在中间,从一旁仓皇逃去!
拓上将上前,星儿拦住了他,拓上将立马停下动作,疑惑不解的看了星儿一眼,随后,他眼如万箭般的,紧紧盯着金世安匆忙仓皇离去的背影,似要将他万箭穿心般,射成一个马蜂窝,才肯罢休!
等激愤的百姓们停止了号哭,愤怒到如杀人般血腥的目光寻向金世安的身影时,才发现,那个万恶不赦的人,已经走了!
星儿坚定的看着他们,大声道:“咱南俊的乡亲们!咱们入拆了那万恶的戏台和水亭!还咱们南俊一个公道!”
百姓们热血沸腾,皆举手大声应和着星儿,:“拆戏台,拆水亭!”
“拆戏台!拆水亭!”
“拆戏台!拆水亭!”
拓上将紧紧站在星儿侧后,目光中,全是激动与沸腾的热血!
星儿看着他们,转身,往东水里走去!
百姓们见状,立马冲上前头,奔入那东水之中,上千上千的百姓们全部下河以后,大家齐心协力,你般砖来我倒土!
仅仅一个上午,就将东水中数十个戏台和水亭,全部拆掉了!
这放在平时,肯定是难以完成之事!
可是,数千数千人在一起,不分你我,不分什么脏或者哪个重,皆拆出于东水之外!
深秋的东水,在晕着绯云的太阳照射下,微微带着一丝凉意!
当这已经根本不算一回事了!
星儿看着东水之中的大片土黄色和赤色,心中感慨万千。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南俊在这场水灾中最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东水!
如今,终于都得到了解决!而且事情的发展,远比她想的要快!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回帝都了?回帝都,她就可以看到久别的爷爷,可以看到...夜彻!
若爷爷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一定会责怨自己,女大不中留!老相每次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心甘情愿!
回到县衙,已经下午了!
何大人、礼房、工房皆在县衙,拓上将难得的高兴,和他们热烈讨论着上午的事!
郡主如何如何将那个“金剥皮”的猴子尾巴给剪了,又是如何如何的,让“金剥皮”灰溜溜的从一旁溜走,尤其是将到这,他神色飞舞间,不难看得出他的兴奋之色!
他早就想对郡主出言不逊的“金剥皮”动手了!没想到,郡主,只动动口舌,就将“金剥皮”给吓得灰溜溜的跑了!真的大快人心!
用拓上将的话说就是,“叫那个‘金剥皮’嘚瑟!咎由自取了吧!”
拓上将难得的一次没有板着脸,而是和他们高谈阔论,眉飞色舞,将三位大人都逗得直笑!
星儿坐在书案前,看着他们,不禁发笑。
只是,如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