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聂泽巡,我不是你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也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就可以说我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不是……”
聂泽巡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蹲着的应疏影,眼眸深沉,他不能够理解应疏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说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
脸上的火辣辣似乎还在告诫着他,应疏影很生气,但聂泽巡实在是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应疏影,你搞清楚,现在做错事情的人是你!”
嘴角边还残留着鲜红的液体,聂泽巡看起来极其地可怖,身上的冰冷未减去,他直视着应疏影,“应疏影,你发什么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弄成再这样,你还觉得你没错吗?”
应疏影却只是一直哭着,没有说话。
实际上,她是觉得心口犯疼,眼前的聂泽巡不相信她,她已经没什么话可以说的了,就算是解释了,聂泽巡就会听么?
不,不会。
有些受不了应疏影那眼眸里面那股激烈动荡的绝望的神色,聂泽巡握着轮椅的手有些发紧,蓦然地抿了抿唇,撇过了头。
“够了,别哭了,我出去就是了,你不就是不想要看到我么?我走不就行了么?”
嗤笑了一声,聂泽巡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可笑,也为应疏影的行为感觉到有些心伤,没想到不过只是一个吻,应疏影都已经变得这么反抗他了。
看着眼前的门被关上,应疏影的整个人都虚弱了下来,她嗤笑了一声,缓慢地从跌倒的地上坐了起来,她的眼神空洞,下意识地抱住了膝盖。
她曾经以为,聂泽巡是有这么一点点喜欢她的,所以才会对她这么好,事实上,也没错,他是喜欢她,可是他更爱李欣儿。
对于他来说,她不过就只是一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而已,她根本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任何的地位。
真是可笑啊,应疏影,你当初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要照顾他?
为什么不离开?
难道你真的是喜欢上他了吗?
眼泪不知何时从她的身上一滴滴地滴落下来,她的瞳孔逐渐染上一抹自嘲的情绪,慢慢地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里。
黑色的裤子被晕染出了一层湿漉漉的面积,空寂的房间只能够听得到她痛苦地哭泣声。
而站在门外将所有的一切都听到了的李欣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冷冷地哼了起来,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的情绪。
应疏影,其实也不过是如此。
聂泽巡的这一夜是在书房里面过的,他也没有睡好,隐约中还能够听到应疏影的哭泣声,这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到了天亮。
原本早上还有一个国际会议,过两天或许还要飞往国外的,照理来说,他怎么样也不应该留在这里,但是聂泽巡不知道怎么地,竟然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李欣儿对这件事自然觉得诧异,照理来说,这些天来聂泽巡一直不在家,今天也会不在的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聂泽巡竟然留了下来,而且还在这里吃饭,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下来。
李欣儿的心口一凛,自然是知道聂泽巡想要跟应疏影解释,眼波一闪,她立刻端着早餐来到了聂泽巡的旁边。
见到聂泽巡阴沉着脸有些心不在焉,李欣儿笑得更加明媚了,“泽巡哥,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呀?”
她还以为,经过这件事最后的聂泽巡跟应疏影,肯定会冷战上好一阵子的说。但是没想到,聂泽巡竟然会这么地在乎应疏影,竟然为了她还专程留下来。
不行,她一定不能够让聂泽巡跟应疏影轻易和好。
聂泽巡没回答她的话,只是不动声色地吃着早餐,还在等着应疏影,但是见到蓝林杰从门外走过,还朝他发出挪谕般的笑容,他的嘴角就禁不住抿了起来,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度在意。
应疏影也没想到,刚下楼就看到了李欣儿跟聂泽巡在一边吃早餐一边说说笑笑,李欣儿看着她的那个眼神更像是得意,甚至隐隐约约地还透露着一股挑衅,让应疏影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了起来。
昨天晚上的屈辱一下子占满了心房,她咬着唇直直地看向聂泽巡跟李欣儿,那两个人之间,她穿不过去的融洽,无论怎么做,她都似乎不可能融入他们之间。
心脏像是立刻被一只手给抓住,应疏影感觉到快要窒息,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就转身离开。
她不想要过去了,不想要继续难受下去,坐在那里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