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嗤笑了一声,应疏影难以相信自己在聂泽巡的心中居然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难道说,别人说她跟漠风学长有暧昧关系,他就真的信了吗?难道他就没有怀疑过,他自己的这些所作所为有多么地伤她的心吗?
嘴角露出一抹嘲讽般的笑容,应疏影吃吃地笑了,内心只觉得羞辱,“聂泽巡,难道你跟李欣儿就很干净吗?”
“我离不离开又有什么所谓?你不是都有李欣儿了吗?你管我做什么?”
一想到李欣儿在餐桌上拿欲言又止的娇羞状态,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内心的酸楚,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地被人抢走了,然后自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谁知应疏影的这番话跟她那样的表情刺激到了聂泽巡,他像是突然领悟到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瞳孔微缩地看着应疏影,竟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应疏影,你在吃醋。”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见到应疏影的那种表情跟她的那番话,聂泽巡才明白过来,她真的不是因为聂漠风所以才想离开的,是因为她根本就是在吃醋,在介意李欣儿的存在!
应疏影显然是没有想到聂泽巡会说出这样的话,蓦然地怔在了原地,一张小脸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是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样。
但只是一瞬间,她就像是被人看破了心思一样,撇过了头,脸色有些泛红,“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吃醋?”
然而聂泽巡已经看穿了她的窘迫,经过上次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应疏影是多么倔强又爱别扭的一个人,说不定,她心里想着的是一回事,做出来的,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扬起嘴角,他轻轻地低头笑了,同时也感到有些无奈,不过只是离开家里几天,应疏影对他跟李欣儿的误会就已经这么地深了。
抿着唇抬头看向应疏影,他当然知道这里面最不缺乏的是李欣儿的功劳,但是现下,最重要的,还是跟应疏影的解释。
“应疏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只是当李欣儿是我的妹妹,我跟她从来就没有别的感情,也没有别的关系。”
叹息了一口气,他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误会了什么,但是我跟她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你的事情,或许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但那都是误会。”
他的语调柔和,一张脸也没有这么地冰冷,让应疏影浑身的戒备慢慢地放了下来,盯着眼前的聂泽巡,她咬着唇,好一会儿才看向他有些犹豫地提问,“真的?你没有骗我?”
“可我明明听到你在跟她讲电话,还安慰她……”
心里有个结,应疏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隐藏在心底的问话全部都问了出来,让聂泽巡失笑,不过只是一会儿的事情,听到应疏影的后面几句,聂泽巡的眉头又隐约地皱了起来。
脸色变得凝重,他没有一丝的开玩笑的意思。
“应疏影,我可以告诉你,我在工作的时候,完全没有跟任何人打过电话,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事情,至于那天在花园里安慰她,不过只是因为,她说她生了病,我觉得可怜而已。”
“那……”虽然应疏影还是对李欣儿的态度有所疑虑,但是盯着聂泽巡的那张脸,她又觉得这张脸不会骗她。
见应疏影的表情松动,似乎是已经相信了他的模样,聂泽巡再接再厉,“应疏影,跟我回家吧?现在误会解除了,聂家不能没有女主人。”
听到聂家女主人的这几个字,应疏影的脸不由自主地一红,聂泽巡却勾起了笑容,继续道,“今天你不在,大家都在找你,晚餐都没有吃,而且,他们做的也没有你好,还有,我的汤药也没喝,因为没你看火候。”
她哪有这么重要?
红着脸,应疏影正想要将这句话给嚷出口,却只见聂泽巡侧过身子露出了身后的车门。
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正敞开着似乎是期待应疏影的到来,应疏影抿着唇看了聂泽巡一眼,又看了那开着的车门一眼,最终还是被聂泽巡说服了,没有多说话就上了车。
只是刚上了车,应疏影就又感觉到有些不安起来。
她这样回家,那万一,又被聂景跟李欣儿他们发现了呢?会不会,又要将她赶出来?
见应疏影坐在身旁有些手足无措,显然是很担心的墨阳,那手指甚至弯曲成一团,聂泽巡隐隐地皱了皱眉,“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