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聂泽巡喝下了汤药之后,就莫名地涌上来了一阵困意,想到或许是这几天自己的休息不太够,聂泽巡便揉了揉眉头,上床了休息一下。
却发现脑袋昏沉得厉害,迷迷糊糊地看着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影。
“疏影?”
那人影晃动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他的身边,聂泽巡的眼眸迷蒙,像是隔着一层雾气在看眼前的人。
女人的罄香凑近了他的鼻尖,薄唇似乎是被人覆盖了上来,聂泽巡的眼眸微颤,突然觉得身上燥热了起来。
感觉到女人的手在他的身体上下胡乱地造法,聂泽巡不悦地蹙起了眉头,这个香味,不像是应疏影的……
伸出手想要将眼前的女人给推开,聂泽巡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到一阵模糊,而李欣儿见到他这个样子,更加大胆放心了起来,红唇再次不由自主地靠近……
只是李欣儿的唇还没有来得及再次贴上聂泽巡的唇,就蓦然地听到一个突兀的女声。
“你们在做什么?”
应疏影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他们,一双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看着李欣儿的动作,还有她那瞬间苍白的面容。
原本她只是渴了想要出来倒杯水喝的,但是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画面,甚至……还看到了这么主动的李欣儿。
李欣儿的脸色苍白,她也显然没有想到脚踝受了伤的应疏影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突然出声阻止他们。
她的脸色僵硬,但是眼眸却一瞬间幽深了起来,“疏影、疏影姐姐……”
聂泽巡还处在于混沌的状态之中,像是丝毫没有发现门口站着应疏影一样,只是闭着眼睛快要昏睡过去了一样,他的脑袋实在是太晕了,完全听不到应疏影跟李欣儿他们在说着什么。
应疏影的心像是撕裂了一样地疼痛,她盯着眼前的李欣儿,突然嗤笑了一声,伸出手阻止了李欣儿想要接下去的话。
她都已经想到了,接下来她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好,够了,不要再给我解释说你们没什么关系的话来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她的眼眶泛红,声音却无比地清晰,“李欣儿,你帮我告诉聂泽巡,无论如何,我是怎么样都不会跟他离婚的!”
“也不会被他当成是傻子一样地来耍!”
想到李欣儿跟聂泽巡在电话里面说过的那些话,应疏影扯开唇笑了笑,也是难为他们了,千方百计地想出办法在她的面前做戏,背地里却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见聂泽巡那昏昏欲睡还在跟李欣儿缠绵的模样,她承认她的心碎了一地,很绝望。
应疏影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李欣儿也冷静了下来,淡淡地道,“李欣儿,你走吧,总之,我是不会跟他签字离婚的,无论是怎样都好,我都要问他讨一个说法。”
不想要被当成傻子一样地对待,应疏影只是希望能够跟聂泽巡好好地说清楚,有什么问题也说明白,就算是要分开,也要知道原因。
而且,就算是有这么一天要签字离婚,也不是现在。
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李欣儿跟他幸福。
李欣儿盯着应疏影,显然是没有想到应疏影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硬气,见到应疏影大声地呵斥自己,还不打算离婚的模样,她的眼眸暗了暗。
想到应疏影还说要跟聂泽巡讨一个说法,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晦暗莫名,但只是一会儿,她的眼眸就眯了眯,瞬间变得红润了起来,“疏影姐姐,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你看到这个样子。”
“只是泽巡哥喝醉了,所以我才会送他到房间里面来的。”
应疏影累了,不想要再继续跟她说下去了,只是了揉了揉眉心淡淡地道,“你走吧,我不想要再听你说下去了。”
李欣儿的眼眸闪了闪,一张小脸委委屈屈地看着她,见应疏影的态度很是坚定,只能够是不甘心地攒着手心看了躺在身侧的聂泽巡一眼,半眯了眯眼眸,目光划过一丝狠厉。
只是她的面上没有表露出半分,只是抿着红唇,委屈地道了个歉离开了聂泽巡的书房,而应疏影站在原地,看着那已经昏睡死了的聂泽巡眼眸微颤,一滴晶莹的眼泪夺过眼眶。
抿着唇拉起了聂泽巡的被单,应疏影坐在他的旁边看了一会儿之后便离开了,她也不想要在这里呆着。
客人已经全部离开了,应疏影下楼转了一圈,看着佣人们在交谈着收拾东西,也没有去阻止,只是吩咐了几句就回房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