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疏影咬着唇自嘲了一声,她想要逃离到没有认识她的地方去,结果兜兜转转还是碰到了聂漠风的熟人,让他给找到了,这也就不奇怪当初的成江会让她入住成家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聂漠风听到应疏影的话,也安静了下来,抿着唇看了应疏影一眼,沉声问道,“那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疏影,我就这么地让你难受吗?我虽然是聂家的人,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吗?”
他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难道你是怕我会把你的事告诉泽巡哥?”
应疏影似乎是被泽巡的这两个字刺痛了神经,她的眼眶红润,突然咬着唇看向了聂漠风,眼眸里面充满了绝望,“漠风学长,请你们放过我吧。”
“我真的不想要再回到聂家里面去了,我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回去找我妈妈好不好?。”
她不想要看到聂泽巡,不想要看到李欣儿,不想要回到那个充满了压迫的环境中,只要一闭上眼睛,聂泽巡跟李欣儿的对话,还有那份离婚协议书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觉得痛彻心扉。
聂漠风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应疏影这样强烈的情绪跟绝望的表情,一时之间心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好,好好好,只要你不想要回去,那就不要回去好了,我也不会告诉泽巡哥你在这里的。”
见应疏影这么激动,他拍了拍应疏影的手,叹息了一口气,“你放心好了,等到你出院,我们立刻就去找你的母亲一刻也不耽误,只是……”
他语重心长地道,“只是疏影,你别再做那些傻事了,你知不知道,吃安眠药自杀的这种行为很是愚蠢?他不值得你这样。”
自杀?
她怎么可能会为了那种人做出自杀的这种举动?当初他硬是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都没有自杀,怎么可能现在因为这种事情自杀?
吃安眠药不过只是纯粹地睡不着觉而已。
应疏影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没有解释,就算解释了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那个人也已经不在了。
想起聂泽巡,她低垂下眼眸,乌黑的瞳孔暗了暗,然后才抬起头看向聂漠风,“漠风学长,泽巡他……现在还好吗?”
低垂下眉眼,应疏影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纠结,询问了聂漠风。
明明他对她都这样了,她却依旧没有办法地控制自己想要知道他的消息。
聂漠风的脸色听到应疏影的这句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气,也不管应疏影的脸色,直直地撇过了头,显然是不想要回答应疏影的问题。
“我出来得早,没有留意到他,倒是你,躺了这么久,你应该很饿了吧?要不要我让人出去买点东西给你吃?”
应疏影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不知道应疏影跟聂漠风已经成功地会面的聂泽巡,已经做好了准备,跟聂景摊牌了。
就在昨天,聂景的确是很守信用,将一个亿汇入了他的户口里面,而他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地收下了,反正到最后,这些股份全部都会通通地落到他的手上的。
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不是这个,而是另外一件事。
蓦然地将文件夹甩在了聂景的书桌上,聂泽巡的嘴角缓慢地勾起一个笑容,目光幽深,“大伯,你放心好了,关于遗嘱的这件事情,我暂时不会再继续追究,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大伯你商量。”
聂景紧紧地盯着他,眼眸微眯。
这阵子以来,做了这么多的功夫,聂景才知道聂泽巡这个人的厉害,如果不是因为有李欣儿的那次偷听,恐怕他早就被眼前的这个臭小子给玩死了。
不知道聂泽巡又在耍什么花招,他只是眯着眼睛道,“你说。”
“大伯,你也很清楚我们现在的关系了,那现在我们住在一起,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太合适?”
这是想要跟他摊牌的意思了。
如果被媒体知道聂泽巡从聂家里面搬出去,那就意味着,大家都会知道聂泽巡跟他意见不合,或者是吵了架,要分散开来。
“明天开始,我要搬出去住,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会回来。”
聂景还没有说话,聂泽巡就仿佛是洞悉了他的心思一样,缓慢地勾起了红唇,冷冷地道。
见聂景的眼眸幽深,心里面似乎是还藏着什么想法似的,聂泽巡突然勾起了唇,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子,示意聂景注意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