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担心,应疏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会让事情更加地麻烦。
应疏影没有说话,虽然不知道聂泽巡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看着他那样阴沉的脸色,应疏影还是点了点头,她刚才也注意到了聂泽巡喊聂景的称呼,也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聂泽巡也不愿意让这种事情打扰到她,朝着她露出一个笑,让她站了起来,“你先出去吧,记得我说过的话。”
应疏影一听到聂泽巡这么说,心中就莫名地有股酸涩,朝着聂泽巡点了点头,他也就想转身离开,却不想她刚站起来,聂泽巡却猛地一拉扯住她的手腕,将薄唇压上了应疏影的唇,她缠绵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
应疏影的脸已经是红透了,看也不看聂泽巡,猛地转过身就推开门出去了,只剩下聂泽巡一个人在原地,摸着薄唇勾起了一抹笑,这个吻,的确是久违了。
而聂泽巡果然是料得没错,应疏影刚一回到座位上,聂景就开始质问她关于聂泽巡的事情。
虽然他的问话没有很明显,但应疏影还是察觉到了。
“疏影,你在这里见到泽巡,会不会有些不习惯?”他摇晃着酒杯,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她的身上,“我知道,你对泽巡还是有感情的,刚才去洗手间,你们……就没有说些什么吗?”
轻轻地摸着酒杯,应疏影能够感觉到聂景的用意,她只是笑了笑,淡淡地道,“聂先生,我跟聂泽巡,现在已经离婚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两个,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话说得绝情,小脸上也没有半分情绪,如果不是聂景知道应疏影跟聂泽巡是什么关系,恐怕也只会以为聂泽巡跟应疏影,不过只是一对陌生人。
聂景没想到应疏影竟然对聂泽巡这么地决绝。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聂景的眼眸微闪,仔细地观察着应疏影的表情,“你就这么地恨他?”
“当然恨,为什么不恨?”按照聂泽巡的吩咐,应疏影果然是假装起怨恨聂泽巡来得心应手,“恨,为什么不恨,大伯,不,聂先生,虽然这句话说出来可能会有些得罪人,但是聂先生,你也知道,当初泽巡是怎么对我的。”
她切开血淋淋的牛排,极力地假装着稳定,“聂先生,你不是都知道的吗?聂泽巡……他打掉了我的孩子,还没我离婚的时候,就跟李欣儿在一起了,无论我怎么对他好,他都是无动于衷,甚至是每天都把我关在祠堂里面。说实话,那种不见天日的日子,我受够了。”
“我至今都记得我是怎么样在祠堂里面度过一个晚上的,我甚至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们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菜,你说,这么多的事情加在一起,我怎么能够不恨?”
其实这些话有一部分也是应疏影的真心话,她对聂泽巡是有过怨言的,也都全部都记恨着,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每天都想着他。
现在,也刚好用这些话来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够陷得太深了。
即便现在是当他的地下情人,那又怎么样?他们以后还是不会长久的,谁也不知道哪一天,聂泽巡就突然厌倦了,然后就将她给放弃了,在那之前,她只能够是做好一个宠物的本分。
聂景看着应疏影那眉眼之间流露出的绝望和恨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淡淡地抿了一口酒,轻轻地笑了一下,“哦,是吗?”
“疏影,其实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计较了才对,泽巡那孩子就是性格暴戾了些,而且喜怒无常,当初也是大伯不好,将你嫁了过去……”
见应疏影将餐具握得更紧了,他终于放下了心来。
看这样子,应疏影的确是很恨聂泽巡的。
这一场鸿门宴就到这里结束,最后应疏影也没有看聂泽巡,就这样离开了。
而聂泽巡也不在意,至少他知道,在他做出更多的举动之前,应疏影起码是安全的。
这天回去之后,不知道聂泽巡在想着什么,又好几天没有找应疏影过去,只是吩咐她好好地待着,但是这期间,却有个电话打过来,邀请应母去做事,而且给了一个很不错的职位。
当一个文员,虽然不是很大的位子,但是胜在清闲,而且每天都可以跟客人们聊天,还有下午茶,而且同事们都很不错,应母只是上了一天班就高兴得不得了。
应疏影知道这是聂泽巡的安排,见到应母这么高兴,心也瞬间柔软了下来。
想了想,应疏影还是做了一壶鸡汤去聂泽巡的新家感谢他。
提着保温壶,应疏影还是红着脸到这里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