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发疯,聂泽巡就越不理会她。
聂泽巡越是不理会她,李欣儿就越是发疯,“聂泽巡,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用力地拍打着聂泽巡的书桌,李欣儿还没有等聂泽巡抬头看她,旁边放置着的花瓶就突然一抖,猛地震动了一下,然后“砰——”的一声掉落到了地面上,顷刻间碎了一地。
白色的瓷片到处飞扬着,细细碎碎地撒满了一整个地面。
书房里面安静极了,几乎是一根针掉落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到。
李欣儿倏地抬起头来看聂泽巡,只见聂泽巡阴沉着脸,动也不动地看着她,让李欣儿的心头一窒。
有些慌乱地蹲下身子来捡那白瓷片,李欣儿的身体整个都是在抖着的,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居然这么激动,竟然会将聂泽巡最珍视的白瓷瓶都给打烂了。
“泽巡……”她低着头站着,心头打颤,“泽巡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只手抓着瓷片,她低着头眼睛胡乱地瞟着,正当她心虚地直起身体来准备听聂泽巡的教训,她的身子就猛地一怔,目光落在了一个角落处。
盯着不远处那黑色的发带,李欣儿只觉得整个身体的血液就要凝固了起来。
那黑色的带着蕾丝边的发带,是这么地熟悉,是那么地让人厌恶。
李欣儿是不会认错的,她曾经无数次地见过这条发带,这条发带,显然就是应疏影的!
猛地攒紧了手中的发带,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小脸剧烈地扭曲起来,她显然是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发火。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个样子,原来一直在这里的女人就是应疏影,难怪,难怪每一次聂泽巡都这样,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指甲陷入了手心里,她眼眸沉沉地盯着眼前的聂泽巡,蓦然地转身离开,让聂泽巡的眼眸猛地蹙了起来。
按理来说,李欣儿的情绪张狂,但是不会对他有这么反叛的情绪,刚刚李欣儿的眼神,似乎是要将他拆骨剥皮一般地恶毒,他眯起眼睛,不明白李欣儿的情绪为什么会在忽然之间有这么大的变化。
还没有等聂泽巡想明白,保安就立刻进来汇报了。
“少爷,刚刚欣儿小姐气冲冲地走了,好像情绪不太对,要不要追着她?”
聂泽巡冷漠地压下了眼皮,幽深的眼眸里面没有半分的情绪,打开文件夹就照常地批改起来,“不用,找个人来收拾了这堆东西就行了。”
“是。”
李欣儿扭曲着一张脸,猛地走出门就在路边拦了一辆车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聂景。
她要去找那个小贱人!找那个勾+引她男人的贱人!
她倒要看看,应疏影这个贱人到底是有什么勾人的魅力,能够让聂泽巡这么为她神魂颠倒!这个假惺惺的贱人之前还说要离婚,现在明明已经离婚了却还要跟聂泽巡勾搭在一起!凭什么!
用力地攒紧了手中的发带,李欣儿的小脸就越发地扭曲起来。
终于到达了聂景给她的那个地址,李欣儿攒着手,阴沉沉地挂着一张脸,充满怒气地从出租车上面下来,她的嘴角勾着一抹笑,眼眸里面的黑色在汹涌地翻滚着。
之前是一直觉得应疏影的威胁不大,所以才会没有着急去收拾她,觉得将应疏影赶出了聂家,这也已经足够了,但是没想到,这个应疏影比她想象得还要贪心,这么久了还是放不下聂太太的这个位置,还企图霸占聂家的财产,看来之前她还是对她太过于宽容。
打开电梯上楼,李欣儿挂断了聂景的电话,眼眸里面露出了一丝阴沉。
很快,她就敲响了应疏影家的门。
应疏影此刻还在失魂落魄地收拾着东西,听到敲门声响起,她还以为是母亲回来了,只是打开门一开,她便愣在了原地,“妈……欣儿小姐?”
“你……”怎么会来?
“砰——”话还没有说出完,应疏影刚开门,还没有反应过来,脸颊上就挨了一把巴掌,直直地被一股力气推倒在了地上!
“欣儿、欣儿小姐……你……”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应疏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反应了过来,心口突突地跳动着,不用问,她已经下意识地觉得就是她跟聂泽巡的事情已经被李欣儿给知道了。
“你、你……?”猛地将发带扔到了应疏影的脸上,李欣儿的表情整个变得扭曲了起来,她用力攒紧双手,恶狠狠地盯着她,宛如在盯一个让人极其厌恶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