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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泽巡却转动着轮椅,黑着一张脸,缓慢地引导着聂漠风往后的楼梯间走去,淡淡地道,“如果你是来找我算账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你是来找我问问题的话,我倒有几句话可以告诉你。”
“但是首先,你不能够乱来。”
聂漠风的手心攒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过后,他终于深呼吸了一口气,也转过身走向聂泽巡的所在的方向去,目光凛冽。
“好,我不乱来,你要说些什么,现在就可以说了。”
聂泽巡微眯着眼睛,确定聂漠风没有想要乱来的冲动,才眯起眼睛冷笑道,“聂漠风,如果你是想要来看疏影的话,我可以允许你进去,但是,在那之前,你也要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眯着眼睛,盯着眼前冷漠的聂漠风冷笑了一声,“聂漠风,你不知道吧?疏影在见我之前,被绑架了,而且因为受伤,所以导致脑震荡!”
盯着聂漠风那一下子苍白起来的脸蛋,聂泽巡冷笑了一声。
看着他那因为震惊而感到不可置信的眼神,他猛地握紧了手,“聂漠风,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就这样贸贸然地闯进来,会把她吓到?”
“她现在的情绪不能够有波动,否则很可能会得抑郁症,严重的还可能会自杀,你现在,是想要将她往死路上面逼吗?”
聂漠风的脸色苍白着,他紧紧地咬着唇不敢说话。
整个手都颤抖着,难以想象如果他刚才冲动一点,直接冲进了应疏影的病房告诉她那些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如果刚才他真的是那么冲动地将事情说了的话,或许应疏影恨的人不是聂泽巡,而是他的。
他的眼眶低垂,有些发愣,狠狠地握着双手,他有些难以接受。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对她最好的,但是却不想,自己连她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都不知道。
自己之前一直是这么冷漠,弃她不顾,甚至想用房子来逼她依赖他,看清楚谁才是在她身边的事实,却没有想到,她会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被人绑架,甚至还差点让人……
还有受伤跟脑震荡,除了应家发生的事情,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是他不好,他甚至还想要利用这些事情去让应疏影清醒,企图告诉她,聂泽巡不是个好人,可是如今看来,他才是最不关心她的那一个。
聂泽巡见他逐渐冷静下来了,才皱着眉头清冷地道,“你要去见她可以,但是你必须严守秘密,不能够说的,就不要说。”
“当然,如果你想要看她疯掉,看她伤心难过无力承受的样子,你可以说,但是我会要了你命,知道么?”
放聂漠风去见应疏影,虽然他很不高兴,但是为了打消应疏影最近的疑虑,让他去也未尝不可以。
聂漠风已经是有些失魂落魄了,根本就不知道聂泽巡在说些什么,只是听到可以去看应疏影的那一瞬间动了动,长长的眉睫覆盖了下来。
抿着唇走进到了应疏影的病房里面,聂漠风的脸笼上了一股阴霾,以至于见到应疏影的时候,他的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是勉强。
聂漠风进来的时候,应疏影正在翻着杂志,见到聂漠风那失神的样子,她的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解地挑眉问了一句,“漠风学长,你怎么来了?”
“而且,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对于聂漠风来看她,应疏影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聂妍知道了她所在的医院,她觉得聂漠风知道她在医院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见聂漠风看着应疏影的眼神特别地绵长复杂,他握紧了手心,在面应疏影的时候,才淡淡地开口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他的喉咙酸涩,半天才哑着声音说出这一句话。
应疏影以为他是在介意她跟聂泽巡在一起的事情,毕竟当初的她已经答应要忘记聂泽巡,要离开他的身边,但是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再回来了他的身侧。
是,如果一个人这样玩弄自己,她也肯定有点生气。
她咬着唇,勉强地朝着聂漠风露出一个笑容,低下了头,“对不起,漠风学长,我……我辜负你的期望了。”
她的手无意识地扣着那杂志的封面,红唇微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我就是不懂得感恩,不懂得怎么处理这种事,实在是对不起。”
她握紧了手,深呼吸一口气才抬起头来看聂漠风,“漠风学长,以后我们就一直当好兄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