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李欣儿捏着手中的病历单,一张脸强装镇定,她抿着唇,带着口罩的眼睛弯了弯,看起来异常地友好,“对不起啊,我是来做孕检的,只是没想到走错了方向,你们夫人是谁呀?这么隆重的吗?”
探着头看着窗户,李欣儿那怨毒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到了正在做在窗户边上翻开着杂志的应疏影,她是那么地美好,在烈日的阳光下,那张精致的面容就如同白皙的雪,那般地惹人怜爱。
蓦然地握着手,她的眉头皱得更加地深了。
下一秒,她朝着保镖笑了笑然后离开,只是没走几步,趁着保镖分神的瞬间,猛地就朝着应疏影的病房里面跑去,眯着眼睛冷冷地叫唤着,“应疏影!”
应疏影的心猛地一突,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见冲在房门前,被保镖死命地挡着的李欣儿。
只见李欣儿阴鸷着一双眸子,死死地瞪着她,那扭曲阴沉的脸让人觉得恐怖极了,偏生她自己还不知道,还在叫嚣着,“应疏影!你个贱人!有本事我们就好好地谈一谈,看看你到底能够躲到什么时候!”
那样的语言刺激到了她,应疏影下意识地就伸出了手,阻止了保镖的行为。
她觉得,是应该要好好地面对一下这个女人了,至少,将她的承诺给收回。
皱着眉头,她第一次像一个真正的贵族太太那样下了命令,“别挡了,让她进来吧,我也刚好有话要跟她说清楚。”
几个站在门口的保镖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才放开了挡住李欣儿的手,让她进去,只是让她进去的瞬间还担心地看着应疏影。
只可惜应疏影根本就没有看到外面保镖们的担心,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里隐隐约约有厌恶在闪烁。
她是性子软没错,但是也不代表她让人欺负到差点没命了都不生气,猛地攒紧了双手,应疏影的眼眸中充满了防备和不安,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李欣儿,“李欣儿,你来做什么?”
“做了那种事情之后,你还好意思来?!”她抿着唇,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倔强,“你就不怕我报警吗?将你的那些丑事全部都公布于天下!”
之前她一直对李欣儿感到愧疚,直到那一天,那一天李欣儿在她的家门口面前撕破了面具,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是这么地蛇蝎心肠!
指甲陷入了手心里,应疏影皱着眉头,眯起眼睛看她,目光冷冽。
只是可惜这种威胁般带着防备的目光对李欣儿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李欣儿轻笑着,一把摘下了用来做伪装的口罩跟帽子,扬了扬秀发,才淡淡地道,“怎么?你以为我会怕吗?”
“应疏影,做事情要讲究证据,你有证据证明,我找人打你,侮辱你吗?”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李欣儿仿佛是在笑应疏影的不自量力一样,缓慢地勾起了红唇。
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才懒懒地在一旁坐了下来,眸光阴鸷,“应疏影,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你自己家里的事情一堆,根本就处理不过来,还想着要报警抓我?”
“应疏影,你该不会是连你妈死了,都无动于衷吧?”
应疏影的眉头微皱,一双眼眸依旧是防备满满地望着她,目光幽深。
揪着床单,她的声音很冷,“李欣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的母亲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李欣儿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一双眸子嘲笑般地看着她,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脸上却是一派的悠闲得意,“应疏影,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你住医院的那一天,你的母亲,就被你父亲给打死了!而且还是在公司里面,当众被人打死的!”
她嗤笑着站了起来,颇有趣味地欣赏着眼前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的应疏影,她的嘴角就扬得更加地高了,任凭聂泽巡再宠爱又怎么样?任凭聂泽巡再怎么瞒着她不让她知道又怎么样?
今天,还不是让她李欣儿给她送下了地狱!
应疏影的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着的,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李欣儿,不可置信地捏紧着床单,整张脸色都变得毫无血色的苍白,只能够喃喃地道,“不,不可能的,不会的……”
明明前几天才刚见过面,明明跟出门的时候还嘱咐她等她回家,明明那天还跟她夜里谈心……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个样子?
可是……聂泽巡的话下意识地挤进了脑海里,应疏影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