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隐藏得很深,但是在场的人都还是感觉到了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敌意。
付博源也不动声色,“你好,聂二少。”
聂漠风却没有再继续客套下去,只是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应疏影勾起了一个笑容,不失风度地道,“疏影,可以借两步说话吗?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聊一聊。”
应疏影愣了一下,没想到聂漠风这么地直接。
只见聂漠风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前面的咖啡厅怎么样?”
应疏影抿着唇沉默了一下。
聂漠风以前是帮助她帮助得最多的人,如果不是他,也许她早就被聂泽巡跟李欣儿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致死了,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他,她跟她的母亲说不定就是流落街头。
“Boss,等下的晚餐不用等我,你自己吃就好。”
思考了一下,应疏影侧过头看了一眼付博源,见他没有说话,抿着唇交代了他两句,然后答应了聂漠风,“好,走吧。”
聂漠风勾唇笑了。
咖啡厅里人很少,异常地安静。
应疏影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开口说话,“漠风学长,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只是如果是过去的事情,恐怕……我没什么好回答你的。”
眼前的她变化了好多,低垂的长直发变成了偏向成熟的栗色微卷,那精致的面容也化上了淡妆,以往那柔顺的气质也全然不见,变得更加地大方了起来。
她……是真的变了。
聂漠风的喉咙酸涩,盯着眼前的应疏影,他既是感觉到欢乐又感觉到难过。
他明白应疏影可能是再也不想要提及以前的事情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口问一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沙哑着声音,聂漠风也低垂下头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才冷淡地开口,“我、我只是想问……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是信任不过我吗?还是因为……你觉得我不能够带你离开?”
他握着手,还在不断地给她找借口,“或者是……你之前,有什么苦衷,所以不能够告诉我,只能够是自己独自离开?”
这些年来他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他以为自己是应疏影最亲密的人,到后来他才发现,也许他在应疏影的心里什么都不算。
要不然,应疏影要离开为什么会不告诉他?甚至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给他?
应疏影默了默。
她没有想到过去这么久了,聂漠风竟然还在纠结着以前的事情,甚至是对她的离开耿耿于怀。
将汤匙放到盘子里,她才开口说话,“不是的,漠风学长,就是因为我太信任你了,所以才没有让你带着我离开。”
“你有这么好的家世,这么光明的未来,这么好的人生,不应该为我而毁掉。”
应疏影的语气淡淡,似乎是早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痛苦,也没有了之前的耿耿于怀,有的只是淡然,有的只是冷漠。
“漠风学长,你值得更好的人,我没有什么苦衷,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能够说的事情,我只是觉得,有些人需要去看更宽大的世界,而不是被困在一处地方里。”
“那个时候的我每天都在心痛,每天都在询问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所以,后来我才离开了这片土地,决定去看看不一样的生活,这个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况且……”她笑了笑,笑容明媚而开朗,让聂漠风的心倏地一怔。
“漠风学长,当时如果我找你让你带我出去,那么很快他也会追过来的,我不希望再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所以……对不起,我没能够告诉你我要离开了的事情。”
“多说无益,毕竟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漠风学长,就不要再计较了好吗?”
应疏影其实对于这些事情不想要多谈,说来说去不过只是那么两句。而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就不想要重复下去了。
而且,她真正想要谈的,并不是这一件事。
聂漠风的表情空洞,他幽深的眸色注视着她,正想要开口说话,却猛地被应疏影给截过了话,“对了,漠风学长,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情……”
她耸了耸肩,努力装作神色轻松的样子,笑了笑才问道,“你……你知道我母亲的墓地在哪里吗?”
“我从来没有祭祀过我的母亲,我想要去看一看她,你可以告诉我吗?”
盯着应疏影那明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