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显然是急切得不能再急切,“怎么样?”
“她收下了那晚餐了么?什么反应?”
没错,那晚餐里面下了那种东西。
‘送餐员’懒懒地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才脱掉衣服慵懒地在床上坐了下来,伸出手挑起了眉毛道,“先别说了,钱呢?说好了将食物送到之后,就给我钱的。”
那语气有些讨人厌,但中年男人显然是不在意这些,从口袋里摸索了几张美元之后就塞到他的手上就急切地询问着,“怎么样?你看到那女人吃了吗?什么反应?”
他就知道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贪图小便宜的人,不过就只是区区的一顿晚餐,能够让他碰到这么个美人,也是值得了。
要知道,他在楼下餐厅见到这个美人时就念念不忘了,那长腿那细腰,还有那特属于东方女人的优雅跟楚楚可怜,无一都不是他所喜欢的风格,特别是那脸蛋,他都能够想象到等会在床上那小女人喜欢的尖叫声了。
好不容易跟着她来到这个房间,他怎么能够放弃?
虽然之前察觉到有个男人也似乎是对这个女人有兴趣,但先下手为强,说什么他也要抢在那男人的前面,先上了再说。
猥琐的眼神加上略微扭曲的面孔,让坐在床上的送餐员一阵不屑,但钱收下了,他也跟那男人没什么区别。
翘着二郎腿,他笑笑,“你放心好了,那女人以为是她朋友点的餐就收下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吃呢,你也别着急,等下就可以享用大餐了。”
那种药是有时效性的,女性服用了之后半个小时后才会药发,所以他们还需要在这边等待半个小时,才能够进去。
而在隔壁房间的应疏影则是完全不知道这些,还看着眼前的食物发呆,叉子卷了卷面条,拿起叉子来又放下,一双美眸突然涌现一阵怅然。
她不知道该不该承受这份好意。
如果她吃下去了的话,会不会暴露了她的这份心意?
思考了一会儿,应疏影最终还是从餐车旁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洗澡间,她决定先洗个澡之后再慢慢地想,思考他们之间的问题该怎么解决,该怎么去阻止聂漠风对聂泽巡的行动。
烟雾袅袅,应疏影闭上了眼,脑袋里再一次浮现出来聂泽巡的模样。
而此刻的聂泽巡正坐在露台上,看着眼前的灯光璀璨的城市发呆。
在应疏影走后,他没有跟上去,他一直在想也一直在等,等应疏影开口,等应疏影主动地告诉他,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会突然之间选择嫁给聂漠风,为什么她会突然之间打掉他们的孩子,否认他们的感情……
握着酒杯的手捏紧了些,他又从酒瓶里倒了点红酒出来,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浓重的苦涩在舌尖上散发开来,聂泽巡紧紧地握着酒杯,眸子里暗沉一片,正当聂泽巡皱着眉头想着事情的时候,手机却在突然之间响了起来,夹杂着振动,将玻璃桌震得一下又一下的。
聂泽巡颇有些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备注,摁掉了电话然后又放了下去,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来电的那个人一样。
只是可惜,聂泽巡不接那人的电话,那手机的铃声就无休无止地响了起来,像是非要他接过电话不可。
眸光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不屑,聂泽巡任由着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慢地拿起了电话来接听,“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摇晃着酒杯,聂泽巡的眸子里全是不耐烦。
听着电话那头他颇为不耐烦的语气,电话那头的颜菲菲不由得站在原地气急败坏,猛地握紧了拳头,颜菲菲克制住自己内心那有些哀怨的情绪才缓慢地笑着开口道,“聂总,怎么这么地晚才给我打电话?”
“我还以为你要不理我了呢。”
聂泽巡没说话,显然是不吃她那一套。
见聂泽巡不说话,颜菲菲也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在他的面前暴露得差不多了,也不再继续装下去了,“聂总,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现在在荷兰,也知道你在做什么。”
“明天晚上我也将会去荷兰,我希望你来给我接机。”
聂泽巡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他嗤笑了一声,然后才道,“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出国来荷兰没有告诉我,这次我主动飞荷兰了,你还想要怎么样?总之你是来荷兰度假的,我也是,你要让记者媒体都清楚这些事情……”
颜菲菲一心盘算着用这次的绯闻来扳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