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应疏影回头过去看他,他的脸色又没有异样。
其实她也知道这样是对不起他,但是真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没办法……
天色渐渐变得昏暗起来,周围的枪声也渐渐地消散了,教堂的四周没有人,只有昏暗的黑色笼罩在教堂里面,教堂里很安静,大家都已经睡着了,只有应疏影还醒着。
支撑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一片昏暗的场景,应疏影动了动身子才侧过脸去看聂泽巡。
教堂里没有开灯,电源早就被炸毁了,所以此刻只能够借着月光朦朦胧胧地看着眼前的聂泽巡,嘴角缓慢地勾了起来。
应疏影是忽然地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时候了,只是知道能够趁着这一会儿没人的时间可以好好地看看他,将平常都没有用出来的情感都宣泄出来。
月光朦胧,将聂泽巡的脸庞照得异常地柔和,刀削般雕塑般的面孔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地深邃了,应疏影指尖轻轻地抚摸上了他的脸颊,轻轻地划过了他的眼眸,顺着他的脸顿在了他的唇上。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这个男人,看这个十八岁将他刻入她骨子里的男人。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还是很恐惧的,但是现在,竟然只剩下怜惜了,小手轻轻地握住了聂泽巡的大手,应疏影有些贪恋地抓着他的手不肯放松。
其实从刚才的时候就一直很想要抓着他的手了,但是碍于那个客户在,所以她才会对聂泽巡这么地冷淡的。
她也不想要冷落聂泽巡,谁都没有她想要保护聂泽巡。
眼眸颤动,应疏影的眸子突然划过一丝晶莹,她紧紧地捏着聂泽巡的手,忽地就将自己的脸凑上了钱,轻轻地亲了他一口。
要知道,今晚如果不是聂泽巡在的话,她很可能就已经没命了。
温润的吻轻轻地落在了聂泽巡的略带着凉意的薄唇上,聂泽巡紧闭着眼睛,浑然不觉的模样,应疏影闭着眼,似乎是要将这半生的浓厚情感寄托在这个吻上。
她的眼角闪烁,却丝毫不知道这一幕已经被有心人给窥探了去。
就在她亲吻上聂泽巡的那一刻,坐在角落里的男人突然察觉了什么似的睁开了眼,一瞬不瞬地看向她,嘴角缓慢地勾起了一股笑容,眼睛缓缓地眯了起来。
还说是亲戚?还说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都亲上了,再怎么普通也普通不到会到亲人的地步吧?
这又亲又摸的,谁会信呢?
男人在暗中嗤笑了一声,企图掏出手机来将这个场景照下来发送过去给聂漠风,手已经缓缓地伸入了衣兜里。
坐在这边的应疏影却浑然未觉,甚至不知道陈一鸣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专注地亲吻了聂泽巡的脸,缓缓地松开了手,神色悲痛地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光明正大地跟他在一起。
应疏影的眼眶泛红,那泪水几乎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就在她低垂下头,颤动着眼眸抹掉眼睛里的泪珠的时候,聂泽巡的身子突然地就动了动,让应疏影猛地吓了一大跳,慌乱地假装睡过去,只是那手还微微地颤抖着,生怕被聂泽巡发现。
似乎是察觉到了刚才应疏影那强烈的情绪,聂泽巡竟然也悠悠地转醒,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应疏影,他先是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才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应疏影的身上,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现到她是醒着的一样。
其实他刚刚也有感觉,感觉到应疏影似乎是醒过来了,并且还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虽然他并不太清楚,那个吻究竟是做梦,还是现实。
但……如果是做梦的话,能够梦到就是一种幸运了。
要知道,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应疏影给他的这种温柔了。
大手抚摸上应疏影的脸,他的指尖挑拨着应疏影散落的头发,眸色也逐渐变得幽深了起来。他没有像应疏影那样俯身去亲吻她,只是就这样沉沉地看着她,嘴角缓慢地勾起一个笑容,满足地握住了她的手。
如果她一直是像现在这样乖巧地对待他的话,那该多好啊?
两人都不知道这一幕已经被人看到了,而且那男人还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似乎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一样,只是可惜等到他急切地将手伸入衣兜里想要将这一幕给拍摄下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就在刚才的恐怖袭击当中给掉了。
该死!
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男人看着眼前的那种暧昧场景又只能看不能当证据给留下来,不由得恼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