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泽巡却握着应疏影的手,深深地凝视着她,“你是在关心我?”
对于聂泽巡这样无缘无故地问出这种问题,应疏影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后便很肯定地蹙着眉头道,“那是当然的,你是真的以为我的心是铁打的么?”
“现在外面枪林弹雨的,你去拿食物?聂泽巡,别去送死。”
应疏影说这话的时候,所有的担忧都流露在了外面,聂泽巡见到应疏影这样的样子,突地就笑了起来,有些暧昧地凑近了她的身旁,忽地就从手臂上一根根地扳下她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就朝着门外走去。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至少活着回来。”
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聂泽巡跟应疏影,只见聂泽巡不紧不慢,从容自信地朝着大门那边走去,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聂泽巡。
要知道,打开这道门,面对的就不止是枪林弹雨了,还有的是尸体残骸,是未知的恐惧,甚至是死亡。
所有人的呼吸都到达了极点,就在众人的紧张凝视之下,聂泽巡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那道门,快速地消失在了门的缝隙之间,也让整个教堂里都安静了下来,更加让应疏影的整个人都虚脱下来。
他真的会没事吗?
真的能够平安地回来吗?
应疏影的心里既是焦躁又是担心,害怕聂泽巡真的就会这么消失不见。
教堂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开口说话。
但偏偏还似乎是有人看不惯应疏影的这个样子似的,不等聂泽巡回来,就在紧张的气氛煽动着了。
“我看他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吧?毕竟都这么地久了,要是找到东西吃早就回来了,还用等到现在?”
“对呀,你是没听到外面的枪声,我觉得肯定是活不了了。”
“那也不一定,万一能够回来呢?”有人瞟了眼应疏影的脸色,见应疏影的脸色不太好,立刻挽回了一下。
但应疏影的脸色却没有因为这样好起来,反而是更加地阴沉了。
指甲陷入了手心里,她不发一言,也不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只是沉默地看着那道被关紧的大门,希望下一秒中,聂泽巡就会应声推开这座门,只是很可惜的是,让应疏影失望了。
应疏影不但没有等来聂泽巡的声音,反倒是等来了一声巨响。
“砰——”地一声,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轰炸声,然后是一阵机关枪扫射的声音,让整个教堂的人都恐惧起来。
也让应疏影的整个身体都变得无力。
“聂泽巡……”
她不应该让他去的,外面的枪声是这么地响,他怎么能够还活着回来?
就在她即将要崩溃的瞬间,却偏偏还是有人不识相,盯着应疏影的脸见聂泽巡不在就口中狂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目睹了一切的陈一鸣。
“哎呀我说,Aimee小姐,我是真的没说错吧?你对那个男人,果然是有着不正常的感情?”
他翘起双腿,满心地以为聂泽巡必死无疑了,“Aimee小姐,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你这个样子如果被聂先生看到的话会怎么样?如果被他知道,你给他带了绿帽的话,会怎么样?”
刺激的话语一点点地戳着她的心脏,应疏影咬着牙,猛地回过头看向了那一直在说着话的陈一鸣,脸色也变得恼怒起来,她没想到到这种时候了,这个人还一直在说风凉话。
是,就算是她跟泽巡有一腿哪有怎么样?她跟泽巡以前……还是夫妻啊。
翕动着嘴唇,应疏影的脸色骤然间变得阴冷严肃起来,冷冷地看着旁边的陈一鸣,她的整个人都变得压抑起来,“这位先生,请你好好地注意你的辞措,不要以为在这里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还说一些让人讨厌的话。”
“如果我现在在外面的话,可是会告你诽谤的,而且,我们的生意我也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做下去了。”
如果天天要对着这种人做生意,那她宁愿搅黄它。
并且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了。
紧紧地闭着眼睛,应疏影的眼眶划过一丝晶莹。
“你怎么说话的呢?…哎…”
正当那陈一鸣不满地想要多说几句话的时候,却只见她一下子霍然地站起来想要往外面走去,似乎是带了必死的决心去确定聂泽巡的生死。
但就在这时,门外却突地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让应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