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要一错再错,企图要别人的性命!
她绝对不能够让她爸再这样继续错下去!
“喂,是泽巡哥吗?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我今天晚上听到了我爸在打电话,说是要解决掉一个洪运的人,是不是就是你们那边的证人?”
“你……你尽力去挽回吧。我也不知道事情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聂妍的内心在挣扎着,一方面有天使让她全部都说出来,一方面却又另外有一个魔鬼在叫嚣着,说不可以背叛她的父亲,她现在的脑袋是剧烈地疼痛。
聂泽巡站在咖啡厅内,原本是看着应疏影跟应父对质的,但听到聂妍这么说,立刻就走到了门外,神情也逐渐变得凝固严肃了起来,握紧了拳头,“聂妍,你别怕,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些什么?”
聂景竟然这么地大胆,竟然敢贿赂狱警,要他杀掉洪运?
然而聂妍却怎么样也不肯说了,只是抿着唇带着哭腔道,“对不起,泽巡哥,我不能够告诉你太多,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放过我爸,不要让法官判他死罪。”
“虽然我知道这样是很对不起你的父母,但现在大错已铸……人已经去了,我也已经告诉了你这么多事,你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就好,可不可以?”
她的眼眶微红,忍不住用力地握紧了手,“泽巡哥,是我们对不起你们,但……看在我的份上,你就饶他一死吧好不好?”
聂泽巡没有说话,他更加没有回答她,只是沉默地挂断了电话,目光幽深。
他是不可能会放过聂景的,更加不可能就这样让他逍遥法外。
他的这个仇,不仅是有着他的父母,疏影受过的那些伤,还有他那未曾出生的孩子。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年的聂景,是如何差一点逼死他,逼死他的孩子,怎么样让他在轮椅上整整地假装了一年的病的。
用力地捏紧手心,聂泽巡知道聂妍是在关心他,但他决定了的这件事,是不会变的。
蹙着眉头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蓝林杰,聂泽巡顾及不了聂妍的情绪了,立刻握紧了手道,“林杰,你现在马上给我赶去关押洪运的那所监狱里面,我刚刚接听到消息说聂景买通了狱警,要暗杀洪运,你现在赶紧过去拦截,我待会就过去。”
“记得,一定要留活口,拿聂景贿赂的证据。”
蓝林杰显然也是没想到这样的问题,立刻挺直了身体,“我知道了。”
聂泽巡听到蓝林杰说全权办理这件事才放下了心,返回屋内继续地守着应疏影,担心她再次受伤害。
然而屋内的谈判却根本还没有开始,应傅杰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群记者过来,叽叽喳喳地在旁边说个不停,还有个别的非常没有礼貌,对着应疏影难看的表情就手指猛按,巴不得两人发生点什么冲突才好。
应疏影面对着应傅杰找来的一群记者有些头皮发麻,见应傅杰一直在打官腔丝毫没有要进入主题的意思,她猛地挥了挥手叫人清理了那群记者之后,才在正视着应父,脸色难看。
“够了应傅杰,我没有心情再继续陪你再这里耍酒疯,你要是不说,那我就走了。”
她站起来,拎起包包作势要走,“现在记者都没有了,你少在那里给我打太极,应傅杰,我不会再理你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应疏影。”
见她转身想走,应父倒也不着急,扯开嘴角看着应疏影想要离开的背影,他甚至嗤笑了一声往嘴里塞了颗花生,“我当然是知道你不是以前的应疏影,不然我也不会找你了对不对?Aimee小姐。”
“你这么有钱,今时不同往日了,但就怎么这么地不会做人呢?”他翘起二郎腿,不紧不慢地在椅子上瘫坐下来,“你爸我呢,刚从监狱里面出来,里面苦啊,你做女儿的就不会孝敬一下你爸?”
应疏影回过头,见那应父吊儿郎当的样子扯开嘴冷笑了一下才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可是我现在有钱我也不会给你,因为你在监狱里面的那些苦都是你应该受的,你当年打我的伤疤,现在都还在我的身上呢,是不是我再去告你一次,你才知道悔改?!”
“我妈的话,你聪明的就乖乖地讲出来,否则你就再多坐一次牢吧!”
应傅杰眯起眼睛,盯着眼前正在发怒的应疏影倒也不恼,只是冷笑着道,“你以为我会怕你?我不会告你诬告?就像是……你们跟那聂景的新闻一样?”
刹那间,整个咖啡厅里的气氛都安静了下